穆远兀自驾车来到一家纹工作室,他推门而入,坐在里的一位带着口罩的金发男子微微抬起,看了他一眼。
“不了,你们慢慢吃,吃完把屋子记得收拾干净。”说罢便转往外走去。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月过去,文商就像死了一样,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再也没有找过穆远麻烦。
穆远往他屁上踹了一脚,举起拆了石膏的那只右手,在他面前用力挥了几下,“我受伤的是手,又不是,你还生怕我走路不当心呢?!”
“你慢慢弄,不用理我。”穆远从书架上拿起一本杂志,随意翻看。
“行了行了。”穆远冲大家摆了摆手,“我没事儿,别大题小的,你们该吃吃,该喝喝。”
阿治兴高采烈地冲到穆远面前,作势要扶他一把,“老大,你刚拆石膏,走路当心点儿。”
阿治一巴掌往他的脑门上拍过去,“你才是新来的,我说你这人眼睛到底咋长的?他是咱老大,这你也看不出来?”
男子朝旁边的椅子扬起下巴,对他说:“坐到那儿吧,我这还有一点手尾工作,你先等我一会儿。”
仇他是要报的,不过在那个死变态回来之前,暂时先放一放。
从医院回到六屋,小弟们已经为他们老大摆好了洗尘宴,一见穆远跨进门槛,众人上站起来,齐刷刷来了个九十度的弯腰,异口同声:“祝老大平安康复!”
“老大,你这是要去哪儿?”
伙子感情这么快就好起来了,不错,于是主动提出说:“那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他?”
这本应是好事,但以文商变态狠辣的格,穆远不相信他会就这么完事,再说,那段偷拍视频一日不删掉,穆远心里一日不能舒坦。
“老大!老大!”
“是明天去扫祭么?”男子问了一句。
阿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和兄弟们都担心你啊。”
“就是那个男生啊,他是哪位?看着面生的,难也是最近新来的小弟?”
这可把小星吓得惊呆了,他不是眼瞎,但他真的横竖看不出来那是穆远。
阿治见状上:“老大,这边给你留了个好位子,你坐这儿吧。”
安静了数秒,穆远才:“嗯。”
“你说什么?”阿治似乎没听懂他的问题。
穆远点。
穆远哭笑不得,“什么平安不平安的,我就骨折了一下,至于那么夸张么?“
穆远的右手已经可以拆石膏了,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然后又叮嘱他近期不要参加一些比较剧烈的活动,诸如此类的。
穆远一听赶紧摇,“不用不用,既然他出差,也就不打扰他了,等他回来以后再说。”
夸张的发胶被洗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柔顺的发型,乌黑的发自然而然地垂落着,贴在脸边,
“阿治哥!阿治哥!”新来的小星跟发现了重大新闻似的,飞冲到阿治跟前,指着坐在餐桌前喝豆浆的穆远,小声问:“他是谁呀?”
“来洗纹?”金发男子淡淡地问。
穆远特意调了闹钟,早早便起床洗漱更衣,一切搞定之后,哼着轻快的小调下楼吃早餐。
得到老大的首肯,大伙儿正式开动,起袖子赤着胳膊痛痛快快敞开肚狠搓一顿,却唯独穆远一个站在那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