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会,他又:“而且我觉得我说了你也帮不了我。”
他两指夹着香烟,指了指穆远,从嘴里吐出丝丝袅绕的烟雾,“你小子到底咋回事儿?瞧你这闹腾的,房子都要被你给拆了,谁招惹你了?发那么大的火。”
“一世人两兄弟,你二叔走了之后,唯一跟你亲近的人就是我,我不你还有谁乐意你?”贺东英弹了弹香烟,将燃尽的烟灰抖落到地板上,他跟穆远打小相识,穆远是个暴脾气,这么多年来他在外面跟人吵架打架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每次火山爆发,穆远都会怒气冲冲地跑去贺东英面前抱怨,那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一扣下扳机就说个没完。
他审慎地抬起眼睛瞅了瞅贺东英,“东子,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个说,但你必须跟我保证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
“木鱼?”他朝里面的人喊了一声。
“老子现在心情爆差,你回去,甭我。”穆远依旧死气沉沉盯着天花,正眼都没瞧过贺东英。
穆远突然坐直了子,“不是,这事儿我真不知怎么开口。”
起初穆远还是用着平淡的叙事语气,到后来,他越说越恼火,一提起文商这个人的名字简直巴不得拿刀将他砍成十八块。
贺东英也是感到颇为震惊,整个人愣住,连衔在嘴里的香烟燃到了尽都没有察觉,他之前假设过各种各样的情况,唯独没有想过事实竟是这样一个版本。
“我不知怎么说。”想到文商那个混,穆远的烦躁情绪又来了。
贺东英手臂往前一伸,给穆远口上来了一拳,“你大爷的,我跟你多少年兄弟来着?今时今日`你特么还畏忌这种事情,你到底把我当兄弟还是把我当内鬼?”
穆远直地躺在床上,翻起死鱼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盯着天花板,听见贺东英的脚步声,他歪过脸去扫视一眼,随即又继续咸鱼躺。
没人回应。
贺东英将手伸出去,放在门把上,轻轻拧了拧,门没有锁,他便直接打开走了进去。
想来想去,穆远最后终于松了口。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我告诉你就是了。”穆远赶紧给他顺背,“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我醉宿回来的时候,跟你说我屁疼来着……”
保证跟定心是一个药效的,小弟们安心离开之后,他跨过地上零零碎碎的杂物,走上二楼,敲了敲穆远的房门。
“你特么啥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了?跟个女人一样。”
“你丫之前连屁`眼儿都愿意让我看,还有啥事儿是不能让我知的?“
贺东英用手背磕了磕床柜,“倒是讲话啊你,发生啥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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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儿穆远却一反常态,不吱声了,这很不寻常。
一听见“屁`眼儿”这词,穆远浑猛地颤栗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平时真不是这种婆妈子,可这次的情况真的太特殊了。
“阿治他们呢?都走了?”
“干他娘的!你说我特么从到脚哪一个位像女人来着?”
贺东英摸着下巴,半眯着双眼,在穆远上来
“不走难在这儿继续当人肉沙包受你的气?”贺东英不客气地怼,拉过一把椅子坐到穆远跟前,翘着二郎,不疾不徐地从口袋摸出一包香烟,取了一支,点燃,抽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