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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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扮乖一点,怕他真误会,携抱枕赶紧缩去床脚坐,不忘白他一眼:“你想太多。”
她弯腰着两个膝盖,空的领口大喇喇朝着金煜,后者立扣在她肩上推出房门。
有家不回,偏住对过门,脚指想也知大吵一架后无家可归,门口最近的宾馆也要二百一晚,她哪舍得花那冤枉钱。
他给房门重重一关,谢绝那张脸再入视线,不在意地扭了把耳垂,居然的。
“不会好好说话?”一年多不见,突然转,他真有点不能适应。
陆佳宜权当耳旁风,自觉抱着手机和抱枕进了屋,二话不说爬上他的床,曲坐在凉被上。
当然是捡金煜这个现成的冤大坑,都省了甩那条废多走几步路。
终于够到花水,缩回胳膊带出床底,陆佳宜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找个花水要老命了!”
“什么歌都可以?”
“谁让你进来的?”
意思是,帮帮她。
“耳朵这么红,肯定让我说准了。”
没安静看一会节目,陆佳宜又来敲门,窜出颗没安好心的脑袋。
“别那么小气嘛!”
夜晚本就无聊,乐子自己找上门,他愿花五十块买个笑。
“你随便点首歌,我唱给你听,然后房费给我打个折,五十行不行?”
金煜肩上搭着条浴巾在发,晃一眼差点没冒脏话,咙倏地发紧,从裙底那若隐若现的三角上急转走视线。
好像被推远了点,她抬了抬屁撅得更高,刚摸到瓶盖,后有人进屋了。
陆佳宜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我缺钱。”
“有屁快放。”他垂下眼继续看节目。
他也不抬:“我拒绝。”
金煜摘下耳机,脚一蹬到枕上,手掌撑在一边太阳说:“我要听《好汉歌》。”
“金煜,我们商量个事?”
看在她惨兮兮又残疾的份上,金煜松了口:“睡沙发。”
金煜食指点在她脑门向后一推,语气不耐烦:“。”
忍住了,纹丝不动地靠在床,拿一副“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的表情审视她:“六加一,你勾引我呢?”
恍若觉得自己进了某传销组织,不气反乐,一个正眼没给她:“网上随便就能找到音源,犯得着花冤枉钱听你唱歌?你要不干脆开门回家吧,也就几步路,慢走不送。”
金煜是听出来了,她这完全没下限,为达目的,口不择言,还脸厚到想一不付,简直美得能上天。
男人果真无情,还语出伤人,要不是陆佳宜缺钱,真不想伺候他。
差点栽一跟,她堵在房门朝里张望,双目犀利又八卦:“干嘛?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花水果真在金煜卧室,只不过她拿得时候不小心碰掉进床底,只能跪在地板使劲伸胳膊掏。
金煜在浴室洗澡,陆佳宜只好下地自己找花水,转一圈无果,推门进了卧室,凉气攀袭而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陆佳宜点点,目光十分自信。
陆佳宜已经洗过澡,坐在灯火通明的沙发,才恍然看见四肢上的蚊子包,眼下奇无比。
陆佳宜耐着子,为少花五十块,豁出老脸了:“金煜哥,你就帮帮我嘛,你住大房子,零花钱跟自来水一样,又不缺我这五十一百的。”
余光里,两条白花花的格外晃眼,他不经心地瞥了眼,抬眸对上陆佳宜一眨一眨的目光,学狐狸放电似的,稽到令人发笑。
无所谓,现在只要有个地方能给她落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