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韵呢?
良久沉默的对峙。
“你从我这里,不会讨到任何东西。”
蒋坤沉默一瞬,余光撇了眼副驾位子上坐着的女人,纤细十指冻得微红,轻轻一就泛白。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贴他贴的有些太近。
他的副驾多了个遗留物。
只不过,蒋坤敛下眼,将视线挪到她刚才离开的地方。
空气停滞。
她低去安全带。
回答她的,是轻微的刹车推背感。
至于不说出来,是因为这件事没涉及到他的底线。
就连年龄差距,也是周韵最喜欢的差度。
这十月份的雨夜,的确有点低温。
坤也才一共见过三次面。
周韵故作掩下眼底的失意。
“你们小情侣感情出了问题,只能你们自己解决。”
下一秒,门被关上,包链晃和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逐渐远去。
“他说您和他形同父子,关系最好不过。”周韵从后视镜打量着他的脸,刻意停顿了一秒,说:“还说,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他一沉默,总有种无形的压力压下来,像是狂涛巨浪前的片刻宁静,让人忍不住屏息,无力逃走,只得等待死亡的到来。
蒋坤将车子停下,熄火。
但蒋坤八风不动,也没反应,任由她白腻柔的胳膊贴近自己。
周韵轻轻启:“小叔。”
蒋家的内关系有点混乱,周韵到现在也只知蒋诚自小是蒋坤带大的,其他一概不知。
“还说什么了?”
“您不冷吗?”
这种沉默,让周韵已经心知肚明,蒋诚现在在外面的一切,他这个叔叔的都知。
蒋坤没说话,将风打开。
他的置事外,何尝不是一种偏袒。
通行灯跃成绿色,驱车拐弯,蒋坤却依旧没一点多余的表情,神情平淡如水:“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周小姐,我这里不是法庭,讨不来公。
就这么被蒋家两个男人当傻子耍。
女人轻轻笑了一声。
蒋坤问:“他这么跟你说我的?”
周韵一双眼望着他,似有千百般忧愁思虑要诉,“如果我说,我找您讨的不是公呢?”
她的话落在蒋坤耳边,似是拢了雾状的云,温温热热,还有些他今夜调的那杯酒的余香。
“是。”
人的确是走了。
他见怪不怪,这些年对于送来上的女人,从至尾都是一个态度。
“我知了。”
哪怕知这个侄媳对他有所意图,也无是无非。
而蒋诚今年才二十二,年轻气盛的年纪,相较一对比,明显少了几分稳重。
蒋坤没应声,等待着她的后话。
她俯轻声,“总之,还是要谢谢小叔您今晚送我回家。”
汽车路过一个红绿灯,匀速停下。
手肘在车窗的升降台边,蒋坤神色平静,“那就更没什么可能。”
一支红丝绒圆口红。
“总听阿诚说,小叔子冷,今日相倒确实是这样。”
这车厢内开了风,气温上升。
蒋坤今年三十,比她大五岁。
其实要算起来,蒋坤才是周韵最初最喜欢的类型,成熟,稳重,能给她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