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红了一张脸,偏偏此刻不能直接撕破脸,否则谁都不好看。唯有忍下心的恼恨,声:“我常听那些贵的夫人们说起,无非是狐狸或者狐媚子。我年龄小不大懂这些,若是说错了沈姑娘可千万别怪罪!”
坐在椅子上的太后,轻轻眯起眼眸,一一扫过三人。目光在沈妩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快速地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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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好几回张开口,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被沈妩弄得哑口无言,沈妩的这段话之中,没有一个地方是骂人的,偏偏都透着贬低她的意味。
三人从初见,就弥漫着一硝烟战火的意味。当然从某种层面上说,是二对一,沈妩算是孤军奋战的那一个。
“民女沈妩、许晴、阮玉见过太后,太后娘娘福寿安康!”三人极其有条理地行礼参拜,动作整齐划一,像是提前练过一般,声音脆动听。
“好,好啊,真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许久未曾见到这样艳的面孔了!每每看到你们,就像是回到几十年前,哀家进的时候,现在真是老了!”太后连说了两个好字,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
对着沈妩如此的回答,阮玉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口,险些没上来。好一个厚颜无耻的沈妩!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之中,方才她俩说话的时候,旁边的许晴一声未吭,显然是悠闲地当个旁观者。此刻瞧见阮玉气白了一张脸,红着眼眶像是要哭了一般,不由得伸手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给她一块锦帕。
三人都仔细地听着,待到了内殿门口,春风先进去通报,留她们三人在外面守着。
等了片刻总算是有人来传唤她们三人过去伺候,这回领路的是常在太后边伺候的女春风,她绝对是个伶俐人儿。一路上低声提醒着她们三位,太后的忌讳,免得一回伺候就了霉。
常把漂亮的姑娘形容成什么吗?”
“太后,您何必如此说,您现在的脸色好看得很,虽说没有这些姑娘们,但是才们瞧着也觉得您才二十多岁!”那个老嬷嬷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脸颊上的纹路就显得越发明显。
她的话音刚落,沈妩就冷哼了一声,轻轻挑起眼角,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阮姑娘这话还是莫要多说的好。我们皆是出自名门世家的姑娘,从小就受到教养嬷嬷的指点。这些话当初嬷嬷怕府上姐妹学坏,也曾教导过,都是一些小妇养的说出来的糙话。你这是在哪些贵夫人面前听到的,尽告诉你娘,让她去撕那些人的嘴!怎可教坏你一个姑娘家?”
太后摆了摆手,让她们三人坐下。沈妩
“哦,人都到了?那就快让她们进来,外面怪冷的!”太后温和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她们三人皆轻轻低着,迈着标准的步子走了进去。
对面陷入了一阵姐妹情深的模样,被孤立的沈妩倒是不以为意,依然悠哉地品着茶水。
沈妩举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听到她的问话才偏过看着阮玉,嘴角噙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轻轻歪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亦或是貌若天仙?其实这张脸不过是老天爷恩赐的,不值当拿出来显摆的!”
太后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位上了些岁数的老嬷嬷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