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房。”他的声音不带温度。
随悠赤脚下床,小跑着去拦住他:“别,别出去。”
随悠想去看他的表情,奈何屋内一丝光线也没有。
随悠闻言,反应了好一会儿都没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
但她并不是因为他们回来的。
“没有。”他声音沙哑。
她皱了皱眉:“你现在脾气可真大。”
“周湛,你睡了吗?”突兀的声音响起,周湛在混沌的回忆中抽。
她习惯睡觉的时候穿最少的衣服,因此方才把外套脱了,眼前的自己可以说是衣不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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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以后跟着我,你就可以去谈恋爱了。”
周湛是真的想还给她自由,绝对的自由。
随悠简直摸不着脑,她轻声:“我……我睡不着。”
周湛听她这么一说,握着门把手的手一紧。
偶尔有些时候他会后悔,当初在听到她想要自由时,在那一次激烈争吵过后,也许他应该立刻动去找她,去哀求她,让她别离开他。
“我没你玩的那么疯。”他沉声。
没等他回答,她又问:“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所以说,有没有?”她再次追问。
周湛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荒诞,他嘲讽:“你脑子清醒吗?”
怎么会有人想到在深夜叙旧?
“有没有再谈恋爱?”她问。
不过眼下是她有求于人,她话锋一转:“我不说话了,回去睡觉。”
回忆,因此那些往事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淡忘,它们那么清晰地印在他的脑子里。
随悠说完,也不他什么反应,提步往床的方向走,经过全镜时,她脚步一顿。
周湛想反问,但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
周湛有些烦闷,翻了个,不打算再跟她这样无意义闲聊下去:“没有。”
“好。”他答。
黑暗中,静得只听到两人的呼声。
他可以一个人照顾好星星,他从来没想过拿女儿去绑住她。
“我睡不着。”
“我倒想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眉蹙起,一脸不爽。
“是担心星星接受不了吗?”她又问。
“周湛,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些年没有没过别的男人啊?”
他说她玩得那么疯,这意思是?
“啪”一声,眼睛刺痛,房间内大亮,随悠从床上爬起来,见他朝门口走去,她困惑:“你干什么?”
许久,他才回答:“不重要。”
周湛没再出声。
可很快又清醒过来,他不能这样。
她的脸蹭着真丝枕:“清醒啊,就是想关心一下你。”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重要吗?”她又问。
大半夜衣衫不整挡在他前,是太过于把他当正人君子?还是她现在就是这么放得开?
曾经的欢爱是真的,后来的疏离也是真的。
周湛看着她,见她上只剩一件单薄的吊带裙,因为小跑,一边的肩带落,口起伏,酥半。
可她回来了。
既然她的苦难是他造成的,那他就应该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他不想她因为他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