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脸一热,他还是揪着昨晚的事不放。凌晨他完事了,追着问:“小善,我……好不好?”祁善只想睡觉,敷衍
他笑话气吁吁的祁善,“谁叫你平时不爱运动?能太差劲了。”
祁善骂他:“你不怕遭雷劈!没听我妈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今天来干什么的?不斋戒沐浴就算了,你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四十年后你再背我也不晚。”祁善说。
周瓒听她默认四十年后他们还在一块,笑得开怀,“四十年后我背不动你了。少啰唆,上来。”
祁善没休息好,在爬山过程中快要爆炸的心脏几乎禁受不起多余的刺激。她张开五指将周瓒的脸推开,还有百余级台阶,山门在望。
,先是早餐时便紧紧挨着祁善坐,还捡她剩下的半块吐司吃。尽祁善知经历了早上那一幕,他们之间的关系基本上已在双方父母心中有了定论,容不得她再摇摆,可她依然不适应周瓒旁若无人的亲昵。去永安寺的路上,他与她并排走着,总想去捞她的手,被她狠狠掐了手背,周瓒笑着呼痛。两人都被沈晓星呵斥:“闹什么,不懂事。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当然有。”周瓒弯腰把脸凑在她面前说:“看你还犯懒,动不动喊累。”
她高估了他,还以为这几天他会有所收敛。想不到任何变故打击、唏嘘往事,甚至佛门圣地在侧,都抵挡不了他乘虚而入的决心。
四下无人,他胆子更大,就差没贴着她的面颊说话。昨晚也是这样,只要不是息,他的嘴就紧紧黏着她、着她,不一定都是深吻,只是想无限贴近,享受呼相闻的亲近。两张面对面说了二十几年话的嘴不留一丝隙是种极其复杂的验,祁善以前不知亲吻也是力气活,人类居然可以有那么多表达狎昵的方式。当她陷在紧张和不适里,一直往外推他,他转而去轻吻她前那块玉,还惊讶地说:“这块玉上怎么多了一条裂?”祁善一听也顾不得别的,忙撑起来看:“哪里哪里,我没看到。”寻找的过程她一时松懈,周瓒计得逞。
“真有那么累?我背你。”周瓒逗弄她的目的达成,用手顺了顺她的背。
周瓒背着祁善往上走,“我现在能打几分?”
有别于隔名刹的香火鼎盛,迄今也有一千六百年历史的永安寺显得幽深而清静。禅院建在山,他们踩着落叶拾级而上,一路只见三两个信徒,偶有鸟雀振翅,很快隐没入层峦叠翠的山谷中。石阶平直漫长,仿佛没有尽,每天坚持锻炼的沈晓星和祁定脚灵便,很快把其他人抛在后。周瓒从半山腰起搀扶着周启秀,把他送到山,又折返回来找祁善。
他弯腰等着她,祁善上了一级台阶,他又把她拖回来。祁善着气笑了,消耗消耗他的力也好。
祁善连跟他说话都嫌费劲,瞪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累的话今晚我们悠着点。我在这方面向来丰俭由人。”周瓒暧昧。
他了很多事,也说了很多话,祁善一度想让他闭嘴,可又抵不过他满脸通红的脸上满溢的快活。直到屋外小径上传来扫地声,他上一秒还在叨叨,下一秒才疲力尽睡去。
“你妈说什么没用,这是我妈的地盘。”周瓒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她没准正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