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对于债主，军师虽然咬牙切齿，但还是不敢怠慢。他看了看周屹现在这么悠哉的模样，想想未来可能的腥风血雨，决定还是好心提醒了：“要不，你先回去。和失主好好商量商量，这事，还得找警察，找我们白费什么劲呀，你说不是？”

赵石眉一紧，看着周屹。周屹不紧不慢回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干这行的，没办法。”

周屹看着他：“咱能不能换种方法解决？”

“孙一浩。”赵石喊了一声。军师了个进来。

“那就给我。”赵石冷声。

周屹不紧不慢地从包里再重新拿

“没其它的了。”赵石冷冷回答。

“桥归桥，路归路，那时候怎么说来着。”赵石漫不经心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

周屹淡淡：“庭下和解也行，赔一辆车。”

“来了个律师说什么鸟事，你理一下，别烦老子。”赵石不耐烦地坐了下来。

赵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客人不以为意地收回手，递过一张纸：“经客人委托理一桩与贵车行有关的纠纷。”

十

赵石草草瞄了几眼诉讼上的字，把纸轻飘飘一扔，懒懒得坐在老板椅上，将翘在桌上，瞅着周屹：“你最近好像记越来越不好了。”

周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这行的，什么都可以不好，唯独不能记不好。”

“那么，那天晚上呢？”

“醉酒驾车，同拘一室，形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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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不紧不慢地解释：“我是代理律师，客委托，不得已而为之。”

赵石有些奇怪，问了声谁，军师已经当作没听见走人了。赵石推门进去，客人慢慢站了起来。赵石抱着手站在门边，端佯着这位客人，很是矛盾，我总不能每次看见人都打，这也太没劲了。只是为什么有人会这么欠扁呢，总喜欢送上门来挨揍。

“我是卓远律师行首席律师周屹。”客人伸出了手。

军师咳了咳：“老大，这事非你不可。这律师不安好心，要讹咱们呢。”

“可以稍微迂回一点的。”周屹打着商量。

“那你就是选择第二条了？”赵石讥笑。

军师继续：“老大，别听这律师瞎讲，他这是没事找碴。”

周屹笑着看着军师，军师被看得的，自己这条小鱼还是不要被殃及到比较好，一抱跑了。

赵石扬起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周屹一偏避了过去。赵石冷笑一声站起来：“今儿个，你是了，还是屁了。”

“是卸条胳膊少条爬回去还是开着门在兄弟们面前得你半死不活，你倒可以选一样。”赵石眯了眯眼：“你知，我说的出，也的出。”

周屹摇了摇：“我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阴的嗜好。”

军师阴恻恻地盼望赵石早点回来。赵石果然不负重望，姗姗来迟了。这次谈了笔大单子，心情一好请人中午搓了一顿，酒饱饭足哼着小调回来了。才到门口，便看见张龙远远地朝自己摆手势。他懒得理会，径直朝里走，军师刚从办公室出来，碰了个正着，军师斟酌地说：“老大，有客人。”

周屹不紧不慢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瓶，倒了一粒药就着水喝了下去：“上次打得胃出血，在床上躺了七天。经不起你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