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钱都花在他宝贝女儿上了。”郁欢了口烟,冷笑,“哪有你的份?”
“她儿子。”
从始至终,郁欢没有看易郁一眼。
极致的安静,把原本漫长的路拉到无穷远。
赤的讽刺下,易郁又低下,攥紧手机,“那我走……”
易郁弯弯绕绕,在一栋门牌为“20”的别墅前停下。
说话时,混浊的气息尽数在易郁脸上。
他没有辩驳,只是问:“那你给吗?”
白烟从围栏空隙飘过来,易郁抬起,郁欢的脸朦朦胧胧,很不真切。
刺鼻又呛人的烟酒味。
易郁低下,“没有。”
“我自行车坏了,想问你要三百块钱。”
从这里到清江别墅步行大概要30分钟,易郁打开手机地图,跟着导航走。
易郁脸越来越阴沉,男人见状反而凑近了些,特意点了点前的口红印,笑:“也许……你得叫我声爸。”
“嗯,谢谢。”
衬衫领口还大敞着,出的地方满是口红印。
她没有给易郁开门,两个人隔着围栏,易郁能闻到熟悉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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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易郁几乎要压不住的怒火,男人笑地更加张狂,回转搂过郁欢的腰,“走吧宝贝,有狗要咬人了。”
鲜艳,又刺目。
“不给。”
一路上行人寥寥无几,过桥时耳畔能听到潺潺水。
郁欢没理他,倒是这男人,直起,来到围栏前,一酒味扑面而来,“我吗?”
他一把揽过郁欢,靠在她肩,挑眉看向易郁,“哟,你儿子来了?”
不远,一个男人抓了抓凌乱的发,抬手挡住阳光,微眯着眼走来,脚步虚浮,似乎酒醉未醒。
易郁站在围栏门外,伴随时间一分一秒逝,他的意志也逐渐被削弱,当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影慢慢靠近时,他真的很想立刻逃走。
“……你等等,我去通报一下。”
“我的大小姐,怎么出去这么久?”
郁欢穿得比较随意,深绿吊带长裙,简单搭了件披肩,指间还夹了烟。
“……你说什么?”
但为时已晚。
郁欢笑:“你小聪明那么多,几百块都拿不到吗?”
“你怎么来了?”
“郁欢。”
直截了当,毫不犹豫。
前院有人在扫落叶,见了他上前问:“你找谁啊?”
“18、19……”
易郁眼睫颤了下,面无表情地看向郁欢:“他是谁?”
“你是?”
“离婚的时候就说清楚了,从今往后,你归易秤衡抚养,不法律承不承认,我都和他,和你,不再有任何关系。而且……”
“怎么,你那有钱的爸没给你生活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