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为什么突然提到他？”

“为什么你之前没说，”安娜的目光变得锐利，“dai利是你的美术老师？”

“我觉得，”卡sai尔顿了一顿，“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安娜摇了摇tou，“不，这至关重要。一个受人尊重的老师遇害，往往会引起学生的十二分悲痛。但是，你表现得很冷静，而且绝口不提他曾经教过你。你知dao，这很反常。”

“那是因为……”卡sai尔的拳tou一下子攥了起来，很快又松开了，“他对学生非常严格，说实话，我有些怕他。如果我们完不成作业，或者不能达到他的要求，他就会狠狠地惩罚我们。”

“惩罚？”安娜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怎么惩罚？”

“ti罚。”卡sai尔打了个激灵，好像怕冷似的，“用戒尺打屁gu。”

“就这样简单吗？”安娜眯了眯眼，像一只能够探查人心的猫。

卡sai尔点了点tou，无言地垂下了颈子。

“好吧。不过，我听人说，你是一个好学生，老师们都很喜欢你。尤其是……dai利老师。”安娜脸上lou出一个微妙的表情，“照这种说法的话，你不应该受到惩罚啊，或者说，惩罚的行列中应该没有你啊。”

“不，你错了，”卡sai尔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对于喜欢的学生，老师们的要求往往更加严格。”

“嗯，有dao理。”安娜点了点tou，耸肩dao，“调pi捣dan的孩子，需要狠狠地修理。但是，你总不能期望这些经常考鸭dan的学生顺利考上牛津哈佛，培养的重点，还是要放在有希望的学生shen上。”

“你是……”卡sai尔怔了一下，“dai利……老师经常这么说……”

“不用奇怪，”安娜从随shen携带的背包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笔记本，“都是它告诉我的。”

看到封pi上用幼稚的笔ti写着的两个单词时，卡sai尔一下子站了起来，“哦，天啊，这是……这是贝亚特的日记本！”

☆、十五

“是的，不要激动，卡sai尔，”安娜重新将笔记本sai回了包里。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看一眼？”卡sai尔恳切地望着安娜。

“不，卡sai尔，”安娜抱歉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会看到它的，我保证。”

看着安娜毫无商量的表情，卡sai尔妥协了，点了点tou，“好吧。”

“难dao，你就不好奇日记里写了些什么吗？”安娜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故意在猎物准备放弃的时候重新施下诱饵。

“早晚会看到的，不是吗？”卡sai尔lou出一个苦笑，“难dao因为我好奇，你就会提前把它送给我吗？”

“这倒不会，”安娜意味深长地一笑，“不过，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其中的一两段。你知dao，小学生的日记里，多半是关于学校的。贝亚特的也不例外。不过，dai利老师似乎是学校生活的重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卡sai尔的声音一下子ba高了三个音阶。

“也许，我们该去画室看看，”安娜站了起来，向教室门口走去，“相信，那里有揭开谜底的答案。”

画室在另一栋古旧的三层小楼上，需要穿过长长的走廊才能到达。踩上年久失修的木质地板，咯咯作响，给人一种错觉，好像那地板随时都会破裂，然后人就从那破裂的地方直直地摔下去。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