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一点点的加速,直到那辆车撞到环岛,昏死过去。
“不”,他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眼睛一瞬间变的亮,轻轻的眨了下眼睛,就把那层薄薄的泪雾凝聚在眼底。
陈阎坐在副驾驶,伤的重了些,锁骨骨折,他的伤很轻,额挫伤,几手指骨折,脑震,他在医院里醒来,看到包扎好的手掌,发现那绳结还牢牢的系在腕上,他抬起手轻轻的吻,那一刻万念俱灰。
他希望陈浩南开口告白,她一定会拒绝他。
一个东西再怎么爱惜还是有它的寿命,洗澡时候小心摘下来,游泳时候也是,绳结的尺寸不再合适,被磨的纤维断掉,几乎无法连接,放在钱包里直到有天路过商场看见拐角的一个小屋,玻璃货架上琳琅满目的编织手环,选了条黑色的牛绳,虽然那人觉得自己怪异,还是按他的想法,用交叉的复杂花型把那条颜色几乎褪尽,红色变成褐色深蓝变成粉蓝的绳子编进去。
她是他见过最容易害羞的女孩,既然陈浩南用药,多半她不知吧,距离陈浩南第一次拿那种药,已经半年之久,陈浩南应该早已经得到她了。
“你走那天浩南受了很重的伤,救护车来了,他不肯去医院,他以为能来得及赶到机场,他的小手臂肌腱、神经全切断,桡动脉断了,医生说幸亏尺
是不是他刚才什么话也不说,一直不停的喝酒,吓到她了?还是她真的担心他。
那一刻,他彻底绝望了,原来让陈浩南花心思的女孩,真的是她。
那天他又去找陈阎,在酒吧里喝的烂醉,凌晨时,他走出酒吧抬看,酒吧楼上的酒店某个VIP客房里,陈浩南和她应该都在那里吧。
可是好像不够醉,所以没有足够的胆量,好像还需要时间和机会。
她听着,突然有点害怕,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弟弟的野心第67章
那条牛绳的末端是一节完整的牛带,钻孔后用金属扣固定,可以调整到任何尺寸,结实无比,洗澡游泳都不用摘下,永远也不会坏的样子。
“前年我们乐队舞台上出了事,你回国,那次浩南打算和你一起去美国,后来他没有走,你一个人走了。”
但是他不确定,她看陈浩南的眼神没有爱,再平静不过。
然后呢?如果自己开口说喜欢她,她难不会拒绝?
她从没有对他好奇过,她从没有想去了解他,他们没有聊天,他们只是分享一段共同走过的那段路而已。
“阎焱,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那么多房间,亮起灯的,熄了灯的,他不知她在哪里?也不知该怎么去找。
“你走后几个月,我们乐队几乎停止了所有的活动,我表姐不再负责乐队的事务,别人以为乐队要解散了,后来我才知浩南并没有把那件事告诉你。”
那天喝了几杯酒,还没有吃一口糕,他就匆匆离开,他在门口忍不住回,正好捕捉她看向他的眼神,她眼里有一丝担忧。
咖啡的热气散尽,相对而坐的两个人都没有喝一口。
他的手抚着白瓷的杯,眉目间一瞬涌起焦灼和痛苦,对他而言,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难。
她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小南的同学吗?”,在她心里,他只是陈浩南的许多同学之一而已。
他喝了酒,有了几分胆子,很想开口,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她,“我喜欢你许多年了。”
第6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