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沈天郁耐心的回答。
秀秀一听沈天郁叫他,扔掉天牛,笑眯眯地跑过来,喊:
“真好。”秀秀说,“狗说,北京是好地方,到都是高楼大厦,还有驴打儿。可是那边的驴打儿和咱们这边的驴不一样,狗说特别好吃,对吧?”
秀秀刚出生的时候脑袋都被夹扁了,长大后也不聪明,去医院看看,人家医生说是智力有点问题,不过他为人敦厚,特别老实,对谁都笑呵呵的,村里没人嘲笑他们家。
沈天郁觉得很有趣,跟秀秀说话也舒服,就看着
子弱,他什么都不也没人敢在背后议论。可是沈天郁本就不是好吃懒的人,即使格平和不争不抢、不愿意出去工作,可这世也一直努力帮家里事,没有什么是他‘离不开的’。
“驴打儿不是驴子,是一种小吃。就跟咱们吃的年糕似的。”沈天郁说,“秀秀,你怎么不狗叫哥哥啊?”
“花芽哥哥,你是不是快要到北京上学啦?”
“哈哈,”沈天郁忍不住笑,摸了摸秀秀的后脑勺,问,“怎么傻?”
秀秀一脸不情愿地说:“因为他傻。”
但是陈夏生愿意对他好,他就受着,多少也能让陈夏生心里平衡点,给他增加些自信。
慢慢的,树上的虫子多了。当沈天郁看到隔家的小孩拽着一只天牛,听它拼命‘吱吱――’叫得时候,沈天郁就知已经快是夏天了。
然后就是干枯的草坪里钻出绿的细芽。乡下的那些调男孩,总是在草刚刚发芽的时候踩它,而且故意踩绿色的地方,枯黄的死草他们是不屑踩的。柳树上的芽也长出来了,陈夏生拿着一个大篮子,跟沈天郁一起到柳树下,一棵挨着一棵的揪下柳树的芽。那东西可以包饺子,不好吃,但是乡下人总觉得那是去病的,而且吉利。
沈天郁等他跑过来,就拉着他的手,看了看秀秀的膝盖。没磕伤,他皱眉:“急什么?下次别跑这么快。”
沈天郁没什么要和秀秀说的,刚才喊他只不过是为了阻止他吃虫子,现在没什么话可说,就低坐到了门槛上,看着外面的天。
秀秀睁大眼睛看着沈天郁,说:
天气渐渐回。最开始让人注意的是河边的冰变薄了,没过几天就全都化了,一直在冰面歪歪扭扭走着的鸭子很开心的下水,猛地低扎到河里,捞出一条小鱼,咬掉,不吃――嘴挑的。
秀秀笑。沈天郁知,即使他说了,秀秀也不会听的。
“上次他去掏蜂窝,被叮得脸都了,不敢回家。还有,他去水里捞鱼,把鱼扔到自己脖子里,结果顺着下面出来了。”
隔家的小孩虽然是个男孩,但是家里人取得小名儿是秀秀。据说是她妈生他的时候疼得撕裂了一副套袖。其实不仅是他,最近村里人给男孩取小名都普遍女化,因为出了沈天郁这么个才子,他们都觉得这样起名有福气。
“花芽哥哥,我来了。”
就在秀秀准备把天牛放到嘴里,并且真的放到鼻子上的时候,沈天郁开口制止了他,晃了晃手,说:
“秀秀,过来。”
他跑得急,一下子摔到地上。沈天郁连忙站起来想扶他,不过秀秀也不知疼,站起来一拍上的土,本不哭,就又往沈天郁这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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