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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褥子似的积雪上,歪歪斜斜的痕迹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字,只是小

又取出一本,还是。

魏晴岚一惊之下,那幻象又无影无踪,只剩下一阵比一阵痛得厉害的旧疾,仿佛要把颅胀裂开来。

小蛇被他一训,又变得有些拘谨,低想了半天,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欢欣鼓舞地昂起了,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吐出一朵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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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晴岚有些吃惊,还未说些什麽,小蛇又爬上木柜,用蛇尾挑著铜扣,把柜门两扇两扇地全挑开,木柜里面装满了厚厚几册账簿,纸张已经微微泛黄。那魔取出一本,翻了几页,却发现里面写满了魏晴岚三个字。

第五十二章

正冷汗涔涔时,忽然想再看一眼被他锁在门外的小蛇。

魏晴岚将木盒放回原,冷著脸:“够了。”

因为痛之症,魏晴岚这几步走得有些摇晃,好不容易才把门闩抬起,门板推开。檐外大雪还无休无止地落著,那条小蛇背对著他,专心致志地在雪地里拱出一条条细细的痕迹。

完这一切,原本就裂的旧疾,又加重了三分。正咬紧了牙,与剧痛相抗,眼前不知为何老眼昏花起来,房间里雾蒙蒙的,一呼一皆是得醉人的药材香气,方才看过的那个青年人的幻影,忽然活生生出现在周围,时而坐在桌前,在账簿上抄写他的名字;时而在屋中四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时而摸摸手中串成一串的铜钱,看看盒里的红封;时而磨出藤黄、赭石各色颜料,费尽心力,画他的肖像,画成时却失魂落魄──

怕自己稍一耽搁,就会畏缩不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接连窜上了好几件靠墙摆放的家什,将墙上挂著的兰草残荷劲松怒梅,扯著画角一一翻了过来,每幅挂画後面都绘了同一位绿衣人。

它见魏晴岚久久没有别的反应,於是将红封放回,盒盖合起,出个珍藏的意思,再把盒盖开,蛇混乱扭动一番,似乎是想说“在乎”……

那阵妖气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分成两青蒙蒙的雾气,一朵慢慢聚拢,变成了个和尚的模样,另一朵化作一个神情拘谨的青年。等它完这一切,上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好一会,才重新鼓起腮帮,想再多变出几样。

魏晴岚脸色彻底变了,森然:“够了!”说著,右手一扬,已攥紧和尚形状的那朵青雾,毫不留情地碾碎,正要对剩下那个也如法炮制,看到小蛇浑发抖,摇摇坠的样子,不知为何半途改了方向,仅是愤愤一挥,把那朵青雾挥散了,扯下小蛇扔到门槛之外,锁紧房门。

再一本,还是。

等魏晴岚真的拿起盒子,小蛇嘴里立刻发出了一声欢呼似的嘶嘶声,侧耳细听时,又带著些呜咽之意。见魏谷主没有拒绝之意,小蛇大著胆子缠到了他手腕上,自己用轻轻开木盒,叼出盒子里那沓保存得崭新的红封。

也许是周围静悄悄的,那一直驱之不散的疼痛忽然不那麽痛了,於这满目银白中,人甚至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静静往前走了一段,像走进一场阔别已久的梦里。

在他飞快翻动纸页的时候,小蛇已爬到了木柜上,把藏在最里面的檀木小盒一点点往外推去,眼睛痴痴看著魏晴岚,像是促他接过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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