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常洪嘉半信半疑，急得俯下，用力抱紧了那个人。常洪嘉原本还想挣脱，直到发现那人确实起了反应，怪物一般的尺寸抵在双之间，方骤然僵住，一张脸渐渐涨得通红。

魏晴岚唯恐两人心意无法相通，好不容易变得顺畅的动作，又开始笨拙起来。他把声音压得极低，用秘术反反复复地说：“我只是太欢喜了。等了那麽久，不知如何是好，只想著让你舒服一点……”

可常洪嘉哪里敢多看，上到是魏晴岚种下的火种，他再一笑，又窜起一足以烧干血的邪火。太过，便如同在炼狱，加上魏晴岚始终没有再进一步，只落下不痛不的轻抚，於是连亲近都变成了度日如年的极刑。

到底有多久……没有辩解过了？这样竭尽全力，挤出不成句的几个字。

在常洪嘉反应过来之前，那妖怪已用尽了温柔手段。绵密的视线编织成网，空下来的手四点火，如同奏琴一般，轻拢慢捻，总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常洪嘉垂得极低，错过了那妖怪面上的喜色，笑声里搀著哽咽之声，听上去说不出的惨淡：“和谷主相识二十三年，一年比一年陷得深，真的收不住了……”

这妖怪何曾听过常洪嘉说这样骨的情话，满心期盼著永远停在这一刻，把同一句话翻来倒去地听，可架子端得太久，即便狂

常洪嘉大汗淋漓，又咬著牙受了一阵，连眼角都微微泛，终於忍不住推搡起来：“谷主，够了，明明……”明明没有这个意思……

“常洪嘉，我们……兜兜转转，好不容易……”

不知过了多久，常洪嘉方笑出声来，嘴角还带著咬伤魏晴岚留下的血迹，断断续续地说：“我对谷主……用情至深。”魏晴岚一时心花怒放，哪还有什麽冰雪风姿、仙人气度，只知笑，又怕常洪嘉笑话，只好用手背挡了挡。

第三十七章

常洪嘉很快便经受不住，气吁吁，口大起大伏，连外袍何时被人解开的也忘了。他大病初愈，原本就有些贫瘠的膛毫无血色，每当从望中稍稍回神，便试图把衣襟合拢。然而魏晴岚并未放开这样肋骨分明的，一手自锁骨而下，一手握住了那呆子的手，轻轻从指尖吻起。

常洪嘉再如何坐怀不乱，此时也彻底陷入了情之中，心太快，太重，已经到了痛苦不堪的地步，可上还越来越热，连惨白的口也跟著泛红。魏晴岚看著他种种变化，动作变得更轻，若有若无的轻吻从指尖移向手背，偶尔抬眸一笑，像是用上了一生的温柔。

轻落下，慢慢抱住。脸上有一刹那，表情竟是扭曲的，不知是太疼，还是别的缘由。魏晴岚察觉到那人回抱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红，仿佛从冰雪玉雕，一下子变成了活生生的人，这才把嘴上的力一分分收回，换上轻得让人战栗的吻，和慢得令人心悸的试探。

魏晴岚一愣，半天才猜出言下之意：“我只是想让你……不那麽难受，不是……拖延……”

常洪嘉听到这里，有那麽一瞬间，心口竟是痛得无法气，等反应过来，已经死死抱紧了这个人，一口咬在魏晴岚肩膀上，牙关仍是发，眼前一片模糊，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正嘶声哭著，涕泪俱下。魏晴岚不知出了什麽事，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