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记得以前她三表哥留洋海归,带了个剑桥毕业的金女博士回来,想在北京城里扎创业,有一次周末便带着来参加他们的一个小聚会。
这四九城里的有钱人不少,但不是有钱就能认识他们这样的人的,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圈里人彼此关系洽,可外面人想要入,可就不是件简单事儿了。
这三位是在一个高级会所里认识的。
“女的就不是朋友了?”闫恺时皱起眉,有时候就觉得这姑娘脑子有病。
这祖宗也是和他一个院里的,就住他家楼上,小时候仗着自个儿父亲是参谋本的大官到欺负人,要不是闫峰让他忍着,很久以前他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也不知她吃错了什么药,小时候分明很看不上他,上了高中后,就想尽法子黏他,简直烦不胜烦。
前世作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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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堂哥是进出口贸易的,卓馨是他的合作伙伴,听说以前在申城是一家市值百亿的公司的负责人之一,这次来北京开分公司,想认识一些朋友,就让她堂哥帮着牵线。
“干嘛呢?”闫恺时看到谭雪就痛了。
可是,她这如意算盘还真是打错了。
谭雪见他不悦,稍稍收敛,扒拉着他胳膊的手却一点儿没放松,半个子都倚过去了,作小鸟依人状:“我疼,你送我回去吧。”
路本来就不远,周梓宁也不想搀和进这种事情里,打了个招呼就快步退了。
那辆吉普从后面开过来,打开车门邀她上去。周梓宁正说“谢谢”,旁边的胡同里蹿出个纤瘦的影子。
等了约莫两三分钟,杜汐澜、卓馨和简素音姗姗来迟。
杜汐澜的脸色不大好,甚至有些阴鸷,和平日温婉秀丽的模样有很大出入。谭雪狐疑:“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
同是女人,她怎么就不明白这女的心思?这是借机抬高价,想让他们高看她一筹,端着装矜持呢。尤其当时那包厢里还一溜儿的男同胞,她圈里这帮男的,就没几个不好看的。
“我还要俩朋友,你等等。”周梓宁走了,谭雪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闫恺时,仰冲二楼靠窗边的三人喊,“愣着干嘛,快下来啊?”
小姑娘明眸善睐,飞快地从后面打了他肩膀。
谭雪虽然脾气不大好,也就小时候混点,不是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人,对方是她三表哥的女朋友,她多少要给点面子吧。心里也存着帮一把的心,倒了酒给那女博士。谁知那女的仗着自个儿有点姿色,加上学历不错,还拿乔起来,拖着她三表哥的手的说自己酒量差,容易晕,云云云云。
闫恺时低,就看到谭雪一脸希冀地望着他。脑海中千回百转,最后只变成了四个字,带着他心底深最无可奈何的叹息――
那就是个普通聚会,去的还是个小酒吧。
“你不是说跟朋友谈事去了?”谭雪侧过目光来,瞪了周梓宁一眼,又瞥向他,重重一哼,“我看你闲得很,还有时间上这儿把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