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怜惜倒是更盛。
他不说,不代表他心中不觉得委屈;他不说,是因为他知没人关心他的境,他不愿意自取其辱。
如夜第一次自然地叫了时风潜的名字。
好巧不巧,季如夜的手迷迷糊糊地推在了对方的脯上。
这是在警告她,不要试图深挖这次案件。
“你先起来再说。”时风潜见季如夜犹豫,忍不住先开了口。
时风潜看看下的男人,并没想到更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只在对方额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转而想到了更要紧的事情:“这两天我们准备一下,先收网。”
所以这次行动对时风潜来说,也本就只是一次试探,用来试探杜桑桑和时家人,此刻见好就收,也有助于后面计划的开展。
他发似的抽回手,瞬间像只熟透的虾。
然而他愣了片刻,又反应过来,忍不住伸手去推时风潜:“姐,你快放我下来,我……我太重了。”
他真要把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从边推开吗?
而季如夜和他们的家人,是这份警告的人质,是巴掌。
这说明她刚才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将季如夜放在床边,两只手压在了季如夜的手腕上,将人禁锢在了自己下:“如夜,那晚是你先勾引我的,你现在要中途反悔吗?”
即便那意味着,他要从一株白杨变成一弯藤萝。
想到这里,时风潜反而勾起了嘴角。
可这个人又很简单,他过去得到的爱太少,以至于现在时风潜的任何一点施舍,都显得弥足珍贵,甚至轻易就瓦解了他心里那防线。
和时青的婚姻并非没有用,比如在急杜桑桑这一方面,时青确实堪称功勋卓著。
毕竟这样说起来,如夜向她求欢那天,必然是抱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的。
时风潜算是明白了,季如夜这个人是有点傻的,自卑让他的感情总有些迟钝,不推他一把,他就很难抉择。
季如夜下意识地把时风潜的肩膀搂得很紧,他仍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仍怕自己上僵的肌肉会把这美梦压碎。
这是一份恩威并施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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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季如夜有些意外,不禁又感到一丝难堪:“我只去了一次,还没有太大进展……”
时风潜清楚杜桑桑这通电话的意图。
威姐这条线恐怕已经被砍掉了,当作了送给时风潜的功绩,这是甜枣。
他过去没有太多选择,可现在,这个选择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可以选,选择一种更加面的人生。
这个人在这方面,不被到悬崖就不会开口,难为他那天还装得从容不迫,原来都是强作镇定。
“我……”季如夜还没想好如何应答,下一刻却被时风潜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思绪恍然间有些凌乱,转又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让风潜为难,干脆抿着嘴,沉默地摇了摇:“是我错了。”
可到了紧要的地方,他又有些说不出来。
然而这话落在季如夜耳朵里,总好像有些变了味,仿佛时风潜正在埋怨他的不知羞耻和擒故纵。
他抬看着对方,想说我们就回到最开始,回到和这名字一样坦然的同事关系好了。
毕竟她很清楚,杜桑桑之所以派给她这次任务,并不是脑袋昏了,非要给她送功劳,而仅仅是为了挑拨她和时青,恶心自己这个夺走她心爱男人的家伙。
其实季如夜刚才用的力气不大,推在口就像被小猫的肉垫按了按,时风潜全然没有在意。
那样她可以讨厌他、恨他,或许这还会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时风潜摇摇,又在季如夜手上拍了拍:“这次只能先这样,恐怕我们追不到太多线索了。”
又是这种年轻男孩看的小说里才有的情节。
他想起过去,尤其是昨夜,还有刚才与家人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