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雨水较多,拖拖拉拉的,下个没完,没有夏天那么干脆利落,来时猛烈,离开时毫不犹豫。
陈又懒散地窝在阳台的摇椅里听节目,主持人的声音非常温柔,他的一张嘴里能蹦出人生百态。
这是陈又在地球无数个电台节目里挑选的,他直接拷贝了数据丟进主程序网域,编写设置后,节目就在A区同步更新。
陈又觉得他的这种行为是在侵权,这是不对的,有损人品。
所以陈又放出气场强大的万年大佬厉严,让他去跟那个电视台交涉,走该走的liu程,顺利签合同,买下版权。
A区的民众看了第一期节目后,他们的反应特别好,主持人成为热议话题,在极短的时间拥有一批忠实听众,他的声音被评为最温柔的力量。
这在陈又的意料之中,人们多数都会新鲜的东西产生好奇和兴趣。
所以并不奇怪。
节目在A区播了一周左右,其他星球都依葫芦画瓢,紧跟其后。
陈又原先工作完,就是睡觉,跟厉严搞事情,现在每周五搞事情的时间分出来一小时,给了节目。
厉严醋坛子打翻,家里弥漫着呛人的醋味。
可惜陈又是弱小了中央网的屏幕窗口听,不是收音机这种实物,厉严没法丟垃圾篓里。
有dan糕的香味飘来,陈又的思绪回笼,仿佛被注she1进来一guan鸡血,立ma就来劲了。
厉严端着水果布丁dan糕过来,“是要听节目,还是要这个?”
陈又说,“都要。”
一边听节目,一边吃dan糕,两者不冲突,搭pei起来,除了完美,他就没别的形容词了。
厉严转shen。
陈又说,“dan糕留下!”
厉严脚步不停。
陈又tiao下摇椅,从后面搂住男人,把他手里的dan糕端走,坐回去吃起来,“我不就是无聊了,听了个节目吗?”
厉严抱着胳膊,背靠墙bi,长tui随意的斜斜叠在一起,“你确定?”
陈又挖着dan糕sai嘴里,“确定。”
厉严冷哼,“你每个周五都不漏下,还是听的直播,不是重播,跟我办事情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认真过。”
陈又说,“我们天天zuo……”
厉严的眉眼一抬,“所以没意思了?”
陈又瞥男人一眼,“这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关系。”
厉严的额角一抽。
陈又的she2尖扫过口腔内bi,把那些nai油搜刮进肚,他的屁gu隐隐作痛,在向他发出黄色警报,以免晚上在水里泡一夜。
“不会没意思,你的一genmao我都能盯着研究半天。”
厉严的呼xi微沉,面上不见多大的表情变化,“那你研究出来什么了吗?”
陈又tian掉嘴边的nai油,“暂时还没研究出什么。”
厉严的目光随着他的she2tou移动,哑声dao,“走,现在就去房里研究。”
陈又抓着勺子不放,“先等我吃完dan糕。”
厉严扛起陈又,“乖,研究完再吃。”
结果研究完了,陈又别说dan糕,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就趴在厉严shen上睡了过去。
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雨依然在下着。
洗漱过后,陈又趿拉着拖鞋去书房问厉严,“昨天的dan糕没吃完,你扔了?”
他很激动,非常在乎那块dan糕,等一个礼拜才等来的,“浪费可耻,你知dao的,这是我们家决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厉严在看书,轻描淡写的说出事实,“被我吃了。”
“……”
晴天霹雳,陈又绕过书桌,垂tou瞪着他的肚子,“你赔我。”
厉严说,“已经没有了,谁让你睡懒觉的。”
睡懒觉?他明明是被cao2的累趴下了,陈又不高兴,拿走男人手里的书。
厉严不逗他了,“厨房有。”
陈又立ma跑出去。
青年的shen影像一阵风,厉严来不及捕捉,他叹息,这么能吃,基本不挑食,怎么就是胖不起来呢?
最近还瘦了两斤。
陈又在阳台吃着dan糕,听节目重播,不时去看窗外的雨,心情舒畅。
说起来也是巧合,那电台主持人是他其中一个考he世界里出现的人物,盛景。
在地球的深圳,盛景有一把好嗓子,老天爷赏饭吃。
和陈又考he世界的设定截然不同,盛景不是孤儿,他有父母,都在高中教书,家境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至于盛光,也不再是个高人一等,爱穿白色衣服,生活富裕的小少爷,父母早逝,他跟着nainai相依为命,nainai离开后就是一个人。
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盛光和盛景竟然在同一个电视台工作,他是个摄像师,跟盛景非亲非故,是话都说不上几句的同事。
没有盛夏,因为那是陈又本人,有关的故事情节都是他自己编排。
陈又去深圳的时候见过盛景,胳膊上挂着一只白皙的手,人有女朋友,看样子还很登对。
他大概是闲的,就跟着盛景,这才发现偷窥跟踪,拿着相机拍照片的盛光。
那俩人在真实世界的关系跟陈又设定的正好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