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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傻三儿放了学过来的时候,叶勋还是没有动静。
“你回来了。”李丹在他的手拉开病房门的时候,突然轻声说了一句。
“我要睡觉。”柯阳不想下床,但护士过来就往下拽他,他只得起。
但李丹已经能开口说话,两家人都挤到了李丹的病房里,柯阳不得
“叶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地小声喊着,尽对着自己的脸喊叶勋的名字让他觉得别扭,“叶勋你回来了没……”
有人比你更放不下!
“他走了。”
“谁?谁走了?”柯阳盯着李丹的眼睛,“告诉我,谁走了?”
柯阳跑回病房,也顾不上那些插在手上的子,把病床上自己的翻了过来,掀开衣服的那一瞬间,他的呼都快要停止了。
他走了。
“看到什么?”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肤上完全没有了一丝痕迹。
放不下的人是柯幕山!
喊了几声没有动静,他有些着急,回看了一眼陪人床,床已经被护士收拾好放回门后了,他没多想,直接上了病床,往边上一躺。
“……知了。”
那个乱七八糟的圆圈消失了。
李丹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目光始终没有转过来。
“你能说话了?”柯阳赶紧走回床边,“感觉怎么样?”
“找钥匙的人……他一直在……现在走了……”李丹声音越来越低,也低了下去,“我的感觉……我心里,很难过……”
“我不知,”李丹的声音有些迷茫,目光在扫过他脸上之后又有些散乱,“我很乱……好像看到很多东西,但是……”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柯阳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下的床板,还是那张陪人床,他有些失望,但还是起来,晃了晃床上的,没有回应。
柯阳坐了一会就想离开了,他不知该说什么,或者他说了什么,李丹也不会有反应。
“姐姐,你好好休息,我一会过来!”柯阳说完就转冲出了病房。
“睡一夜了还没睡够么,你要困了就回去休息,哪有挤到病床上睡的,”护士知这个人昨天刚累得晕倒过,皱着眉,“他也不需要24小时陪着的,你要累了就回去睡。”
睡觉!
柯阳很无奈地坐到椅子上:“行行行,不睡了,晚上再说。”
他等着医生过来换了药和营养之后下了楼,他要去看看李丹的情况。
护士量完温之后又看了他一眼:“别再上床了啊!像什么话!”
柯阳愣了愣,回过,傻三儿说李丹自打醒了之后就没再说过话,但当他转回看着李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李丹的病房里没有人,特护去拿药了,只有她一个人对着电视发呆。柯阳没说话,走过去坐在了床边,看着李丹的脸。
李丹的话很混乱,但还是如同一闪电在柯阳脑子里划过,他猛地明白了师父的话。
刚闭上眼,门就被推开了,接着就听到了护士的声音:“哎哎哎,你这干嘛呢!哪有你这样陪病人的,人让你挤下去怎么办,您也不怕床塌了!”
他检查了一下腰上的印迹,老样子,没有消失,还是有些发红。
这个人不是叶勋,叶勋不是放不下,叶勋是全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