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呸了一口:“少给我玩这套,有屁就放!”
顾怀修并不生气,扣动扳机,成功让顾老太太闭了嘴,他才居高临下地盯着顾老太太,缓缓:“二十年前,有个八岁的孩子,他陪母亲去寺里上香,半路遇到劫匪。在匪窝,那个孩子亲眼看见母亲受辱,亲眼看见母亲死在枪下,也亲眼看见,他母亲倒下的地方,烧成了一片火海。”
顾世钦难以置信地看向顾怀修。
“顾先生,如果你还想见到顾少,我劝你让开。”陆铎笑呵呵地搂住顾世钦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
顾老
外面有脚步声,丫鬟们惊叫后上又没了声音,顾老太太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有什么关系?便是阎王来索命,没了孙子,她也无所谓了。
清溪在家五味杂陈的时候,当天夜里,顾怀修再次来了顾家老宅。
顾世钦心生警惕:“你要什么?”母亲心力交瘁,现在经受不起任何打击。
顾怀修没有避开,顾老太太的枕也没扔准,顾老太太还想闹,顾怀修手一动,枪便从他的袖口掉了出来。他接住,简单一转,枪口就对准了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嘴颤抖。
顾世钦依然沉浸在丧子的痛苦中,强打神来见他。
顾老太太还没睡,孙子一死,她就失眠了,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顾世钦怕母亲受刺激,不许。
么多无辜的人,又能因为报了仇,轻飘飘就关了人人眼红的纺织厂,视金钱如粪土。
顾老太太无所畏惧地望着他。
顾怀修直视他:“有句话,我要亲口告诉老太太。”
顾怀修也笑了,看床上老妇的眼神,如看蝼蚁:“我不杀你,我只想你安安静静地,听我说个故事。”
顾怀修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他眼里无怒无喜,冷如苍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冰雪,怕是掌地狱的阎王,也不过如此。
顾怀修无视她的笑,继续:“后来,那个孩子长大了,他回来找害死他母亲的老太太报仇。但他知,杀了老太太老太太最多疼一下,他不想便宜老太太,所以,他决定报复在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子上。”
顾怀修枪口贴上她额中央,平静地:“别动,否则我会在故事讲完之前,开枪。”
清溪突然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顾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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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喜欢他,还是想嫁他,只是,也有点怕这样杀人不眨眼的顾怀修。
当门板被人推开,出顾怀修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顾老太太猛地坐了起来,抓起枕朝顾怀修掷去:“你!你给我!”
“你要杀我?”顾老太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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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笑了,面得意,那事是她的,她从不后悔。
顾怀修已经往顾老太太的院子去了,顾世钦想跟上,陆铎用枪抵住他后腰,是将人拉到沙发上去喝茶了。
顾老太太瞳孔一缩,刚要张嘴,额的那支枪突然进了她口中!
“我要见老太太。”顾怀修漠然。
但顾老太太不怕阎王,她恨顾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