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挂断电话的时候,神情自然有些不自在:“呵呵,我女儿。刚才放学了,我得过去接她。”
两个人走在无人经过的小路上,四周建筑物很低,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彤红天空,恍然间觉得天遥地远,浩瀚无垠的宇宙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但是,这又不是真实的我吗?
“……”
“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她,好像我真是无所不能似的。可最近她也越来越任了,”张教授的嘴角出温和的笑意:“上次带她到学校里玩儿,非要骑在我上。我说我背你不行吗?她偏不,一定要坐在我肩膀上。给好多同事学生看到了,真是丢脸。”
整个教研室的人都知蒋辰有个好儿子,名叫顾瑾,本校毕业后在很好的公司上班。
顾瑾问他,“你明年开什么课呢?”
蒋辰模糊地说:“就、也想骑在我脖子上。”
“嗯……”
“顾瑾也有这样的时候,对吗?”
“刚上三年级。”
(注)此段其实是形容杨周翰先生的,觉得很切题就引了过来。如有不喜欢的请留言,会全删除。
蒋辰说:“她多大了?”
蒋辰应了一声,拉开椅子让他坐,自己拿着材料看了起来。
这必然,不是真实的我。
蒋辰说:“给本科生开的课,还是那几样。”
张教授的眉挑了
张教授看着蒋辰的眼睛,说:“他今年二十多岁了吧。”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
蒋辰拉住了顾瑾的手,儿子只是略微一怔,随即微笑着回握。
蒋辰正在签字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装作不在意的说:“哦……嗯。他有时候也那样。”
“我上就去接你啦,学校提前下课了吗?”张教授说,“你到旁边的茶店里坐一会儿,记得谁和你说话都不要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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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笑容在广袤的天地间定格住。蒋辰看着两个人逐渐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心想:
张教授也是老来得子,本来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五十岁的时候小他近二十岁的妻子又给他添了一个女儿,真不知怎么疼爱才合适。
儿子微微一笑:“我最近看完了这本书。如果你明年在课上讲这悲剧的话,我会考虑翘班去听你上课。”
顾瑾说:“好安静,好像只剩下我们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生惯养的。”张教授说,“但我能理解。她还小,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建立自己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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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瞬间的欢乐,足够用一辈子来回味。
张教授刚一坐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于是他略表歉意,接听了电话。
张教授敲开门进来,看他要走,叫住了他:“帮我签个字再走吧。”
一日蒋辰刚上完课,在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了东西,想要回家。
张教授说:“一般来说孩子在外面都没有安全感。他是什么表现?”
好像一开始还和顾瑾在冷战,天气寒冷的不像样子;如今已经到了夏初,夕阳将整个天空照得澄澈清明。
张教授年过半百,在学生面前一向是不怒自威,庄严谨慎的模样。然而在他接听电话的时候,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很轻柔。
第十九章番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