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鸾睁开了眼睛,青色的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致的雕梁画栋,耳畔传来连续不断的水声,恍惚间,顾鸾明白了,她在船上。
“脸红什么?”赵夔俯,俊脸几乎贴着她绯红的脸。
赵夔一紧,低在她乌黑密的长发中蹭了蹭,拥着她:“以后,咱们就天底下最快活的鸳鸯。”
赵夔握住她手,没有笑她,只对外吩咐摆膳,再命人备水。
顾鸾回想这一日赵夔待她的好,忽然觉得,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好的。
“醒了?”听见她这边有动静,赵夔立即放下逗鸟棒,走了过来,在顾鸾边坐下。
还没结束吗?
“我自己来吧。”顾鸾垂眸,小声说。
顾鸾柔顺地闭着眼睛。
顾鸾听了这句,又想起晌午帐中,赵夔说过的很多话,那是上辈子赵夔同样的事时不曾说过的,那是让她羞于听,却又忍不住喜欢的,有种被人怜爱又珍惜的感觉。
他才提到午饭,顾鸾肚子就不受控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于是她的脸,更红了。
顾鸾扭,不期然地看到了赵夔。
赵夔没理她,着巾子沿着她光洁的额慢慢往下拭,他得特别认真,连顾鸾的眼角都没放过。顾鸾睡前啼哭哀求了很久,睡着了眼角不可避免地结了白色的眵目糊,顾鸾自己看不见,赵夔看见了也不甚在意,眼里只有顾鸾白水灵灵的脸,只有她乌黑明亮的眼睛,以及眼角眉梢羞涩不安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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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低退到旁边。
第一次,顾鸾主动靠到了他怀里,伸手抱住了他。
顾鸾从来没见过这样悠哉的赵夔,下午帷帐中的赵夔,顾鸾也没见过。
底下传来一丝异样,顾鸾难为情地止住了回忆。
清脆的鸟叫声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顾鸾觉得自己好像在晃。
过了会儿,玉扇端了洗脸水来了。
赵夔上前,抬起顾鸾的下巴,轻轻地吻她。
“阿鸾,今日我才明白,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亲到她耳朵时,赵夔低低地。
赵夔笑了,在她上亲了亲,然后抬高一点,点点她的小脸:“已经一更天了,午饭、晚饭都没吃,饿不饿?”
赵夔接过了巾子。
可是感觉又不一样。
完了,赵夔将巾子扔进水盆,玉扇立即端着盆子出去了。
顾鸾杏眼躲闪,无法回答。
他一靠近,顾鸾先红了脸,实在是那些画面,太羞人。
船篷分内外间,外面晚饭已经摆好了,有顾鸾爱吃
金丝雀很好看,顾鸾的视线却定在了赵夔俊美闲适的侧脸上。
上辈子,顾鸾与赵夔有过一夜肌肤之亲,但那时顾鸾中了药,很多事情、画面都记不得了。这辈子,婚后赵夔与她胡闹过几次,那时顾鸾大多都闭着眼睛,只有今日,赵夔不停地唤她的闺名,他捧着她的脸叫她看他,顾鸾才看清了赵夔眼中的柔情与癫狂。
赵夔拧了拧水,一手扶着顾鸾肩膀,要亲自帮她脸。
他坐在船篷另一,竹帘放下来了,遮挡了船外的风景,窗旁,赵夔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象牙鸟笼,笼子里有只羽艳丽的金丝雀,此时赵夔正用一逗鸟棍戏弄里面的金丝雀,鸟叫声就是从金丝雀口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