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多余的力量带他来这,荧。”空捂着心口似乎力竭。
“听我说,我需要你的力量。”
……
少年睁开眼睛,准备甜蜜的偷亲一口自己的爱人。
边空无一人。
营帐里一目了然,令他有些心慌。
他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心中暗嘲自己没有安全感,但醒着又实在焦虑。闭上眼把她的枕拉进怀里抱着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颇不踏实,睁眼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荧还是没有回来,找了一圈营帐周围也没有任何留言记号。
强烈的恐慌感让他找遍了周边所有荧可能去的地方,一无所获。
天色已经黑透,他一个不慎从高崖上摔了下来,白色的骨甚至
了出来。一只狐狸被吓得炸
,剧痛使他
在地上。
他握住断了的坐在崖底,泪珠滴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起初听不真切,继而一声一声大了起来,那只狐狸奇怪的在远
看着他,到最后几乎是嘶吼。
“姐姐,我疼。”
无人回应。
他在崖底坐了一周。
从声音嘶哑到彻底失声。期间,他面无表情的把错位的骨复原,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衣服上沾满了泥土,他回营帐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果然还是抛弃我了吗?
他回了借景之馆,穿上那件紫色的女装和服,跪坐在榻上阖上双眼。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回来接我。
……
荧以前给他说过一个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个魔鬼,被神封印在一个罐子里。
第一年,魔鬼想,如果有人能把我放出来,我一定满足他所有愿望。
第十年,魔鬼想,如果有人能把我放出来,我一定许他世间所有的金银财宝。
第一百年,魔鬼面无表情。他想,我一定会杀了那个把我放出来的人。
他当时听了理解不能,现在却突然理解了魔鬼。
不过他的耐心比魔鬼要少多了,毕竟他可以自由出入这个罐子。
他快要等不下去了。
第三年,少年换上轻便的衣服独自旅行,一开始寻找着不会再出现的人,再后来,他只会自己想
的事情。
一个奇怪的带着面的人适时出现在他面前。
“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谎言与欺瞒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颗奇怪的心脏抛来抛去。
“我可以帮你。”
人偶需要亲人吗?不,只需要别人畏惧我。
……
荧提着剑闯进邪眼工厂,派蒙紧跟其后。
留着紫色齐耳发的少年站在阁楼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背后那个会飞的小东西看起来真是眼熟。
他冷笑一声,下阁楼站在她面前。
“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很高兴见到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散兵浅紫色的眼珠紧紧盯着她,最后四个字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我的姐姐。”
“我叫荧。”
眼前冷漠的少女拿剑尖指着他,奇迹般的跟以前甜笑着的少女重合。
「我叫荧,今后多多指教啦。」
意料之中的结果。
散兵其实以为自己看见她厌恶自己的样子会崩溃。
静默了一秒,他发现自己出乎意料的冷静。
独自旅行的这几百年里,他已经看过太多厌恶和惧怕的眼神了。
他看向旁边的派蒙,勾了勾:“派蒙,对吧?”
“你想干什么?”荧打断了他,以一个保护的姿态挡在派蒙前面。
就像当初看见怪物把他护在后一样。
现在,我是怪物了吗?
散兵扭了扭脖子,表情变得有些冷。
……
“来,跟我念,一二三,三二一,啊——”荧睁开眼,八重神子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荧实在觉得疼。决定明天再解决这件事。
临近夜晚,荧带派蒙去小吃摊买晚餐,她自己坐在旁边没什么人的石凳上捧着脸休息。
派蒙手里拿着一大堆食物转过想喊荧,石凳上空无一人。
今天第二次晕倒,荧的心情有点复杂。
第一次,据神子说是因为魔神怨念。
这次,自己光天化日在稻妻城里坐的好好的,被人一个手刀打晕带走。
没有王法了吗?天领奉行堕落至此吗?!
荧愤愤的失去意识。
醒来之后荧发现自己愤怒的有点早了。
她浑不着寸缕,脚踝上套着一个金色的锁链,锁链蔓延到床底。手腕上倒是没什么限制,她下床走动了一下,活动区域仅在床周围一米内。
可是她的衣服挂在三米外的衣架上!
尝试驱动元素力,却仿佛石沉大海。
元素力也被封印了。
门口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荧一个箭步蹦回床上把被子盖在自己上紧张地看着门口。
带着帷帽的少年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一份鸟烧和一盘浇了蜂蜜的三彩团子。
一整天没吃饭的荧瞬间饿了。
散兵没有说话,把托盘放在床的桌子上,自己退到两米外的餐桌上背对着她喝茶。
荧拿起一块鸟烧
进嘴里,过度的甜蜜让她觉得有些违和。
自己平常鸟
烧和三彩团子都会单独
一份双倍糖的,因为连派蒙都吃不惯。
他怎么会知自己的口味?
她默默吃完了所有鸟烧,见散兵还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主动开口:“你把我绑来想干什么?”
“神之心你也拿到了,绑我来叙旧?”她还是没能按耐住心里的怒火,出言嘲讽。
散兵动了动,摘下自己的帷帽放在一旁,伸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口,一步步向她走来,冷笑一声:“我劝你省点力气。”
荧试图召唤武,却没有半点反应,只能
往后退了退靠在床
,把被子裹紧了些:“…你别过来。”
他慢条斯理的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