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直放不开,他不相信敬爱的张五会违背父命、致他于死地,他也想不通,他一忠肝赤胆,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袁二深深叹息,“大哥自小面冷口冷,可是他确是一副热心,可自他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只有见到你,才……”他停住口不说了。不知为何,他想起来大哥曾对他嘱咐的话,或许大哥说得对,琏意终究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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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的心,剧烈的痛起来。
“他没敢折磨死我,把我关在柴房里自生自灭。那时我的肉都烂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我不敢死,老爷子的秘籍被我藏在一个谁也不知的地方,我要听老爷子的遗命,把它交给你,让你当家主……我知张清皂时刻盯着你我,因此你来看我数次,我始终不曾吐口,我怕回秘密便被窃取,他连你也不放过。”
他的思维重回到了多年前,那时,他已经被赶到一个破旧的棚里住着,整日饥辘辘的,被驱赶着到山里放羊。某一日,他在山腰上着冷风,远远地,看见一个极为消瘦的人步履蹒跚的沿着羊小往老屋的方向走,他恍惚间像是看到了患病死去的父亲,忙不迭的跑下山来。走近后,才发现,那居然是他多年不曾见的大哥。
……
“有什么好哭的……”袁大平静的看着他,顺手给了他后脑一下,“赶紧起来。”
“怎会……如此?”琏意惊愕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想,若是他知这段往事,断不能如此轻易的饶过张家这两兄弟。
闻见严刑供,打死着甚多。我是老爷子最重的仆役,被打的最惨,他一面给我吊着命,一面换着花样折磨我,我说出秘籍的藏……我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却只是说什么都不知,险些被活活打死。”
“……我还留了一口气,被拖着扔到了乱葬岗。有一位先生祭拜故人时发现了我,多亏了他救命,我活了下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一个怀疑,彻夜彻夜不曾安眠,我一直在猜,我沦落到如此下场,是不是因为识人不清?”袁大泪看向张生,后者嘴动了动,说什么,袁大便了然于了。
“随即,张清皂便定下了我的罪名,‘无耻叛逆,觊觎张家至高秘笈,趁家父病危窃取秘笈妄图修炼,此等叛逆不除,我张家有何颜面?’要把我乱棍打死在当场。我被按在砖地上,被仆役们死死按着,碗口的棍棒打在我的上……钻心刻骨的痛。”袁大的眼眶尽数红了
琏意却锐的
瘦到脱形、满包裹着渗血的绷带、跛了一条、失掉了赤子之心的大哥。
“――你不必解释了,我替你说,是你,张生拿我踏脚石,亲手把秘笈交给了张清皂!是我看错了你。”
“我们走吧。”他的回忆被袁大嘶哑的声音打断。袁二猛地抬起,他还没有从过去的惨痛记忆中走出,一时眼中全是泪水,满是悲愤的看着袁大。
“开祠堂的前夜,你又来了,你说,他被你用计拖住,此时就你我二人,这是最后的机会,你想名正言顺的成为家主,我相信了你,我告诉你秘籍的藏……没想到,第二日我便被仆役堵了嘴,一路拖到了祠堂,跪在众人的眼前,张清皂高高举起秘笈,被奉为家主,你呢?则跪在他的脚边,俯首称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