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谦审视这人:“老实你还来这种地方?”
薛谦心想,老子知你爱我,还表白什么啊?
薛谦穿的是梁少的一干净衣服,只是口的剪裁比较局促,肌明显。两人还穿了情侣款式的九分,相当的风。
梁有晖捉着薛队长的耳朵,说一句情侣之间的悄悄话:“我说的是肉――――晃悠晃悠的,弄得我的……”
少爷也不是真的幼稚,他也有他的保护色,终于等来他认为可以依靠的良人。
午夜场仍在营业的酒吧,就跟电影院放片子一样了,是分级制的。这个时间点,就是“成人时段”。酒吧门口有几名保安严格地检查份证件,限制年龄,排队的客人们秩序井然。然而,一旦踏进这座酒吧,就是另一番酒色淫靡的太虚幻境,眼前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
梁有晖:“抽什么?”
这句说得很轻,在咆哮的鼓声中却悠悠然钻进薛谦的耳朵。
薛谦:“大麻。”
梁有晖猛地灌下半杯加冰的洋酒,任那冰凉刺激的酒水过自己炙热的咙。
……
薛谦呼噜一把梁少的发:“好孩子,别碰那些东西。”
“平时不敢随便出来混。”梁有晖笑,“平时没有警官同志罩着我,我哪敢来么。”
街边就是一家门脸宽敞、装潢时尚的“维多利亚秘密”内衣专卖店。梁有晖亲昵地搂着薛队长的脖子,搂得像一只挂到对方上的大树袋熊:“哥我给你买一对儿D罩杯,看看合不合?”
两人打扮妥当,重新晃出街。
梁有晖眼神突然深邃,难得显得不那么幼稚傻白。
薛谦冷笑:“扯淡吧你,D罩杯那是肉弹。”
……
“哥你真帅。”梁有晖说。
梁有晖兴致地为他薛哥介绍酒水种类,这个生意他是内行。
“哥,我爱你。”
“。”薛谦骂,“今天你可以横起来了!”
薛谦皱眉:“你平常不抽吧?”
薛谦喝得有点上脸、上。果然喝不惯这些红酒洋酒,而且是好几种味很怪的酒掺杂着喝,说是什么伏特加、朗姆、玛格丽塔的鸡尾酒搭,他眼底红斑渐,望着梁少的眼神水气氤氲。
梁有晖用大眼睛暧昧地瞟他:“呦,看不出来,哥您还好这一口?”
薛谦:“……”
梁有晖这一路走着,偶尔摸他男人:“哥,你有D罩杯吧?”
梁有晖:“哥,我心里有数,我老实着呢。”
薛队长被这人一晃,眼前位置就没人了。他察觉梁少爷钻到桌下,而且扯开他的裆拉链。
薛谦当街叉着腰,低瞅自己:“……我这样儿像吗?”
梁有晖笑嘻嘻的:“你不就是肉么。”
他们在街边西餐小馆吃过晚饭,当晚去了当地一家著名酒吧。
梁有晖也很英俊。薛谦端详对方的脸,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梁大少爷的瓜子脸更瘦了,眼睛就愈发显得更大,整张脸就瞅那一对大双眼忽闪忽闪地勾人,嘴被酒水后,在灯下呈现粉的颜色,形好看。
吼都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嗓子累,干脆不说了,互相以吻代聊,接吻不累。
聊天有时需要用吼的。
薛谦威胁:“活腻歪了?”
梁有晖笑笑,正经不过三秒钟,突然夺过薛谦手中的半杯玛格丽塔鸡尾酒,撤开椅子钻桌子下面去了!
四周仿佛空旷无人,喧嚣都不入耳,眼前只有对方的影子。
梁有晖:“我连烟都不爱抽。”
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一路往前走,看夕阳慢慢斜下山,被远高楼广厦的浮光掠影吞没。最后一点金光勾勒出他们脸上畅快的笑容,多么盼望这条路永远不会走到尽。
梁有晖确实可以横起来了,这种地方他绝对不敢一个人来,进来就出不去了,小兔子直接被人扒吃光抹净,骨渣子都不会剩下。一名材魁梧遍刺青的光黑鬼撞进他们的视野,满嘴酒气和大麻味,直不楞登地撞向梁有晖,带着挑衅意味,以为材瘦削的东方男人都好欺负。梁有晖被撞向墙的时候,突然被一条厚实的臂膀撑住,以乾坤大挪移的步伐就瞬移到了薛警官后。薛谦很朗地把那黑大个儿推开两米远,在腾起的烟雾中冷冷地退四周碍眼的人。
薛谦浑肤都发胀,总是火烧火燎地亢奋,很想生吞活剥了眼前这家伙。
薛谦反问:“我买了给你穿?你穿么?”
梁有晖为两人点了一些酒水,两人在角落的小桌对坐喝酒聊天。现场乐队发出的噪音时不时在天花板附近炸开,如五雷轰震得人鸡疙瘩乱抖。他们闹中取静,脸凑着脸说话。
野兽派风格的朋克音乐简直让人耳爆炸心情狂躁,脑子震得发晕。烟雾缭绕而刺鼻,把老烟枪薛队长都熏得调想走,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眼前光怪陆离的气氛。酒吧昏暗的视线里人影憧憧,许多人奇装异服举止怪异,妖艳的肉弹像金蛇银蛇一样从眼前扭过,大麻的气味刺入警官同志灵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