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的套tou衫,蓝色ku子,黑色鞋子,左边耳垂上有一点小小的胭色的痣……”
听到最后一点描述的时候,章浣不禁愣了一下;也就在这片刻的工夫,有个人大步liu星向他们走过来,两手温柔地扶住女人的肩膀:“妈。”
女人紧绷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下来,有点怔忡有点迟疑地看看儿子,小心翼翼地问:“秋秋,你跑到哪里去了?妈妈找了你好久。”
顾秋声低声dao:“对不起妈妈,今天学校要补课,我走得太急,忘了跟您说。”
“哦……”女人这才放下心来,高高兴兴牵起儿子的手,片刻后又抱怨:“秋秋,你怎么一下子长得这么高了,妈妈都够不着你了。”
章浣不是多矫情的人,闻言却也一下子没忍住泪。顾秋声顺从地低下tou,让母亲用温柔的手指理顺他微乱的发丝:“够得着的,我低一点儿,您就够得着了。”
他搂着母亲走了两步,转tou看了眼不知所措站在一旁的章浣,索xing低下tou对母亲dao:“妈妈,我跟您说过,要带一个同学来家里玩,您记得吗?”
zuo母亲的很认真地想了想,迟疑dao:“好像……好像秋秋说过的,但是妈妈没有准备招待客人的东西,……”
“没关系的,”顾秋声轻声细语,“我准备了,我来招待他,您有您的事情要忙,我和章浣自己去玩儿……”
他轻轻对着章浣招手示意,于是章浣就鬼使神差地过来了,有点紧张,试探地问候:“阿姨您好,我是章浣。”
顾母好奇地打量着他,似乎是把方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很快lou出笑容:“乖,去和秋秋好好玩儿吧!”
顾秋声哄着她:“好,我们去玩,您回屋睡一觉……您今天早上还说不舒服,咱们回去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好不好?”
章浣亦步亦趋跟着这母子俩,一直来到一间布置清雅的病房。顾秋声哄着母亲吃了药,扶着她上床休息,贴心地掖好被角,待她呼xi渐渐平稳,才转tou望向章浣:“我们出去说吧。”
他们并肩走在绿树nong1荫里,章浣先开口:“阿姨一个人在这边长住吗?”
顾秋声颔首:“她情况还好,不会总是闹着找人,一般都安静zuo自己的事情,我和外公有空的时候会来陪陪她。”
“哦……”
又不说话了。天气很热,热得人心里发慌,热得章浣汗从四肢百骸一起往外冒。顾秋声忽然低声说:“你前两天,在红叶小区,是……”
章浣轻声说:“我去看老师。”他鼓足勇气抬起tou来,望着顾秋声英俊的侧颜,“――顺便怀旧一把。”
顾秋声抿起chun角:“原来真的是你啊,那时候……”
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沉默下去。章浣想起多年前那个勾起他初次心动的少年,想起对方摘了纱布后在校园里神采飞扬的样子;而他悲cui地赶上变声期、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直到顾秋声毕业离开校园,他也没能再和对方说上一句话。
章浣xiong中藏着很多话想问,一个字一个字在chun齿间磕磕绊绊你推我挤,最后竟然慌不择路,突兀地问出这样一句:“你对我,有没有过……哪怕,只是一点儿?”
顾秋声的步子停了下来,片刻后认真回答:“当然,你这么好。”
――怎么可能不喜欢。
章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