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积下的雨水顺着墙角的沟渠往外去,耳边便有汩汩仿佛泉水之声。
“我不信,不信上辈子我会舍得杀你。”
于是她终于:“你以前是不是奇怪,明明你这人心思深得很,寻常人都猜不透的,可是在我面前,却是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知为什么吗?”
阿烟笑望着萧正峰:“那李明悦呢,你是打算如何?”
她耳边除了那雨水汩汩声,再无其他,之前的门房小厮们都躲在一旁,并不敢看过来。
萧正峰听到这个,倒是也未曾想过,在那里沉默了好半响,最后终于抬起手,了阿烟的脸颊,低哑地:
好半响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吁吁,萧正峰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
“你刚才说,还有一件事,关于我的?这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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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这个枕边人……其实对你,我何时想过瞒你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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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骤然间回首,便见换上了一黑袍的萧正峰,面色凝重地站在大门前。
他抱紧了她,眼中竟有几分:“阿烟,上一世我一定是爱你的,要不然不会这一世乍一看到你,我就……”
阿烟无奈:“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这样的自己,上辈子怎么可能舍得那般对她,上辈子又怎么可能去娶别人!
“我萧正峰事向来无愧于心,向来前世既曾娶你
萧正峰撩起袍子,缓缓地走到了李明悦面前。
萧正峰听了后,深邃的双目就这么望着她不言语。
听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他心都快被绞碎了。
萧正峰沉片刻,却是想起一事:“当年我去西蛮征战归来,你当时很是奇怪,这又是为什么?”
接下来的话,他没能说出口。
谁知萧正峰听到这个,眸中如狂风乍起,骤然俯首,狠狠地用捉住她的,用着许多年都少见的力恣意地啃噬磋磨。
阿烟无奈:“上辈子,我们原本不熟……”
他连看都没有看一下脚边的女人,只是淡声:
也就是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阿烟想起过往曾对他的怀疑,脸上微红,不过此时他问起,少不得原原本本地说了。
阿烟咬了下,忽然有点想笑,又觉得没什么可笑的。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你只要一说谎,这个耳朵就会动。”
位高权重,偌大年纪的男人,他竟有些哽咽。
门外的雨终于停了下来,辅国大将军门前的两个大狮子经过这一番雨水的冲洗,越发的威风凛凛起来。
那脚步声沉稳而厚重,厚重的牛靴踏在青石板上。
这个声音,她知,是萧正峰。
阿烟抿着的动了动,终于挽起一个弧度:“其实是你的右耳朵。”
李明悦绝望而麻木地蹲坐在那雨水中,任凭自己的裙摆和脚半泡在那里,犹如一个雕像般不曾动弹分毫。
萧正峰低声:“我心里还有许多疑惑呢,你总是要给我说清楚。”
问:
她原本茫然而绝望的眸子里顿时迸出一丝希望,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正峰。
萧正峰汹涌灼热的眸子盯着她,喃喃地问:“为什么,你能看透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