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选择

“嗯，想好了。”沈明晏点点，爷爷的过世还是让沈家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他拿到几个名校offer的事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庆祝。

沈明晏还想说什么。

沈明晏接了过来，看着唐简毫无波澜的眼神，跟他碰了碰杯，杯中的酒是沈爷爷喜爱的白酒，度数很高，如同刀子一般直入。

“是想让我们分开…还是……”

沈明晏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看着唐简熟练地上了三香，就知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唐简这个人，寡言内敛，但沈明晏知他意外的重感情，而且和自己的刀子嘴不同，唐简一向都忌讳于让人知他的真实情感。

看着他又拿出三个酒杯，斟满后递了一杯给自己。

沈父叹了一口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你爷爷这两年过的很开心，也走的很安详，多亏了人家合我们演戏，周末请他来家里吃饭吧，沈家要好好感谢他。”

其实他们不是没有心理准备，沈明晏甚至想过，也许对于沈爷爷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活着得拼命地去找他怎么也找不到的囡囡，死了就可以团圆了。

那也是一个盛夏，雨水洗刷了天地间的一切悲恸。

沈明晏回过神来，“爸，有事？”

“你也大了，几个弟弟妹妹的情况你也知，以后沈家迟早要交到你手上，你别的方面爸都没话说，可这待人接物还差点火候。”

“爷爷，你那时候是不是清醒了？”他蹲在地上，徒手着杂草，“我想起来了，最后你叫他唐简了对不对？你之前可是一直喊他糖糖的。”

也许是因为他们俩在这两年里是陪伴他最多的人，沈爷爷拉着他们的手，就说了一句话，“唐简，明晏，你们要好好的。”

“就当我和唐简一起陪您了。”

“你怎么来了？”

沈明晏不敢去想。

医院就传来了沈老爷子病危的消息。

沈父继续：“你这个傻小子，人家

沈明晏愣了片刻，“嗯”了一声。

“爸，用不着这么客气。”沈明晏下意识地就回绝了，他总觉这话听得让人很不舒服。

给出答案。

“明晏。”沈父叫他。

唐简也有些意外会遇上他，他以为沈明晏会和沈家人一起来。

二十、三杯酒

就像他点了三烟一样，唐简为什么会拿三个酒杯？

沈爷爷在看见沈明晏和唐简之后平静地过世了。

“学校选好了吗？”他指的是沈明晏出国继续深造的学校。

想到这个昵称沈明晏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就如同他当初知唐简要订婚的消息时，也是不敢去想的。

沈明晏离开时却遇上了他没有想过的人。

五年后的夏天，沈明晏在墓前上了一香，今天是老爷子的忌日，他不想撞见家里的人，一贯来得早一些，今天因为公司的事已经比往常晚了一个小时。

沈明晏完草就靠在墓碑侧面，眯着眼睛看着咬在一起的两个蜻蜓，“爷爷…你那个时候是什么意思？”

“我都叫他爷爷了，怎么能不来？”

他点了三烟，一被自己咬在齿间，一插在了墓前的石板的隙中，最后一被他夹在了指尖，让它慢慢地燃烧。

“和唐家小子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