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咧嘴乐了，转了转烟卷：“我没当过兵，可我佩服当兵的，都是汉子。我这就是小时候自个儿练的，几招花拳绣！”

老爷子问：“小伙子，我看你也像当过兵的。你是哪个队退下来的？”

老爷子那一球，掷得十分自信，特意没往脑袋脖子上砸，怕一球下去砸后脑勺上直接把颅骨砸一坑。这一球结结实实砸到大后侧膝盖窝上，小青年痛苦得龇牙咧嘴，抽乱抖，一看就是出门前未卜风水，今天还没开张儿就倒霉透了。

当天晚上，邵钧晚回来，在外面吃过饭喝了酒，鼻息里呼着酒的香气。

罗强问：“谈成了？”

罗强由衷地说：“不敢，比不上您老。”

罗强咬着烟，看了一眼，给老爷子伸了个大拇指：都这岁数了，有两下子。

罗强心想，这老子掷个东西都能扔这么准，指哪打哪，倘若手里拿把枪，枪法还能差了？

罗强说：“我看出来了，您老以前肯定当过兵，真有两下子。您走路姿势就跟一般人儿不一样。”

罗强问老爷子打过仗没，上过战场吗。

罗强给老人家来了一烟，亲自凑递火。

……

偷包小贼在人群里撞开一条路，撒丫子飞奔，不明所以的游客四散躲闪。

小贼在奔跑中大后侧突然中弹，凄厉哀嚎了一声，听起来特别惨，趔趄着扑倒。罗强从天而降，一脚将其踹飞，用膝盖摁倒，将对方两条手臂背飞扭住，干脆利落。

老爷子微眯着眼，自豪地笑了笑：“打过谅山、高平战役，当年那帮小猴崽子。”

顾老爷子遥遥盯着那小贼的背影，不慌不乱，并没有追上去。他手里紧紧攥了一枚石球，两眼一眯，胳膊悠起来，紧跟着就是一球用力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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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到底像谁？罗强也说不清楚，纯粹就是看着特别顺眼。

老爷子打量罗强：“小伙子，手不错。”

面山坡上一跃而下，一脚蹬住山坡上一块凸出的假山石，形掠过灌木丛，老鹰扑食一样拍下来。

顾老爷子也是这种人，平日面孔威慑严肃，一般人儿看不惯那张脾气不善的冷脸，轻易不会接近这老子。

老爷子刚才遥遥看清了罗强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很久……

警卫员迅速跑上来，帮忙一起抓贼。首长遇上贼幸亏没出啥事儿，不然他可麻烦大了。

罗强这人子比较冷，走在大街上不爱搭理人，轻易不跟陌生人套近乎。

老爷子腰杆直，稳如泰山，端茶杯的手稳稳当当；手掌很大，掌心厚实，指关节上有枪茧，一看就是经过世的一双手。

邵钧把一沓合同和计划书往桌上一拍。

邵钧歪着嘴笑，一摆：

罗强眼底发光，接口：“那地方，我以前也去过。”

这俩人偏偏看对上眼，你一言我一语，淡淡地聊了很久。罗强瞅着眼前这人，总发觉有几分眼熟。老爷子是一张瘦长脸，鼻梁，眼睛长得很有神，年轻时候定然也是一名穿制服的帅哥军官，长得特别像某个人。

老爷子刚才发力擒贼，脸不红，气不，慢悠悠走过去，弯下腰，把自己的宝贝石球捡回来，揣兜里。

那天唱完歌，几个人在茶水铺里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