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峥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上说:“因为孩子的夭折,你其实对曾大强产生了强烈的恨意,这种恨意扭转了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从心理上摆脱了他对你的控制。在那时,你就可以趁他出门工时求救或者逃走,可你没有!”
“第4年看清了曾大强,就恢复了自我意识,你为什么到第7年才在一次火灾中‘正当防卫’杀了曾大强逃生?他害死了你的女儿,难你还能顺从地跟他相后3年?如果真是这样,你女儿的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小插曲?她不该来,是她自找的?她的母亲在她夭折后竟然还跟那个拖延抢救时间的男人和乐?”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合上嘴,红紧紧抿着,半晌,才说:“我不知项链为什么到了曹义黎手里……他竟然连这么一点东西都不留给孩子……”
“没有!”禾诗飞快地答。
“曾大强在你的描述中,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连50%概率是自己女儿的都这么无情无义,之后又为什么对你出奇地好?你确定……”他问,“自己没遗漏什么?”
饶锡换了种语气,温和地说:“你对曾大强之死的来龙去脉乍一听有板有眼,但深究下去破绽太多,再这样耗下去,对你没有一点好。对我们说出实情,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正是因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也有万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法律不会苛责于你。难你不想早一点了结,去公墓看看你的女儿吗?她在那里静静等了好几年呢,她也盼望着妈妈能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让她知自己不是孤独的,虽然这个世界上知她存在过的人不多
“你们为什么要我!”禾诗的心理防线在对女儿夭折的愧疚和委屈中全面崩溃,泣不成声,“我不杀他,我能逃出来吗?你们这些无能的警察找到了我了吗?你们早点找到我,我能这样吗?!”
“她就这么一点点!的!胳膊儿都细细的!闭着眼睛!不会呼!也不哭!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她的妈妈!”禾诗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我拼命地求啊!我下跪!磕!我发誓我几辈子都隶去伺候他!求他送孩子去医院!让医生救她!可他说什么都不肯,说孩子不哭更好!然后……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孩子不动了,我抱着她,她却越来越凉!曾大强抢走了她,说,死了就埋了,埋到后山的墓地里,我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把项链下来给她上,之后就晕倒了。再醒来的时候,曾大强已经回来了,说都理好了,没事了。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看清了他,我……”
她握着纸巾的手顿了一下,抬看他。
说到这里,她嚎啕大哭起来,饶锡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聂羽峥,他小幅度摇摇,示意不要干扰她发情绪。
,愿意照顾孩子,可他们不愿意啊!孩子我自己生的,你们都是男人,不会会那有多痛!只要经历过那种痛,什么对你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孩子生下来就不会哭,也没有呼,全都是白的!我求曾大强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看,救救她!可他不肯!他不肯啊!!!”
“我……我没有,我……”
聂羽峥起,将一盒纸巾放在她眼前的桌子上,“你不觉得自己说的相互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