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派人赶去熊氏,得到的是那人早就离开的消息,我盯着面前的族人,对方目光闪烁,那一瞬间,我被扭曲的痛苦充斥,信以为是在嘲笑我的狼狈,于是我挥刀砍过去。
我知桑的目的是什么,他在报复,恨我夺了他的位置,也是在替他的阿公报仇,所以临死前还计划了这一出。
但是我不快乐。
门推开一个隙,伴随着晃晃悠悠的影,传来脆脆的声音,“阿公,你怎么哭了?”
“唔,改过来不就好了。”
☆、53
我亲自去了熊氏,不顾那些人的反对强行在那人住过的屋子里待了好几天,那人有了家,有自己的丈夫,有三个儿子,他不属于我,从来都不。
很久以前,那个饥寒交迫的夜晚,从那个人向我伸出手的一刻开始,我这辈子都是欠他的,我感激他,爱护他,可我在七年的时间里忘了他,忘了最重要的人。
塔木……你真……真……可怜”最后两个字落下,他得偿所愿的闭上眼,惨白的脸上是得逞的笑。
所以我得到了神的惩罚,我会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很孤独,没有他。
林一一家五口和大黑一家三口沿着村外的那条河一直走,沿途经过蛇氏,鹰氏,鱼氏等多个落,他们没有落脚,这会又是冬天,无人在外狩猎,所以并没有人知有几人和几牛路过。
我有几个优秀的儿子女儿,妻子很贤惠,我亲手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王国,让族人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如今我站在所有人都没有到达过的高,享受无数人敬仰的目光。
我想起来了全,那个被我遗忘的人。
我把自己的信仰丢了。
“是啊……”我把女儿抱到上,固执的用下巴抵着她的发,不让她发现我脸上的悲痛。
失魂落魄的回到落,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眼望着那个已经有些破旧的石碗发呆,妻子在外面敲门,她年轻的时候很活泼很吵,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鸟,现在年纪大了,反而越来越拘谨了,我知她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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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字就像是一把刀剐在心口,我开始痛苦的捂着,脑子里模糊零碎的片段让我阵阵发冷,我发疯的跑去找依果,找族里的老人,直到我的刀染了血,他们才跪在地上惶恐的说着那些事。
半个月后,林一他们停在河边,搭了火堆烤鱼,尽是在外风餐宿,但是神都不错,可能是没有压力,像是在游玩一样。
站在血泊里,我才恍然惊醒,我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卑微的幻想着跟他的未来,现在我拥有了至高的权利,却要开始怀念那少的可怜的记忆,直到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我看着我的小女儿,愣怔片刻摸了摸脸,手心里全是泪水,“阿公错了事。”
“不吃了。”
当年的山已经被茂密的灌木丛遮蔽,我站在口,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过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他找到我,说难过的事总会过去。
他是个骗子,有些事永远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