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与我兄长认识?”
蓝湛见温旭是跪坐在坐垫上的,他也只好“入室随俗”,学着温旭的方式,跪在坐垫上,屁坐在脚上。
“蓝湛,你不要在岐山待久了,就忘记你是哪里的人,你又是什么份了?”温晁嚣张跋扈地把脚踩在蓝湛旁边的桌子上,“你就是个卖屁……”
温旭在泡茶,蓝湛不知手放哪里好,又不能放在茶桌上,就把手乖巧的放在上。蓝湛就算跪坐着也是保持着端庄的坐姿,细瘦的腰肢直板板的着,双手叠在上,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阴沉,那看起来有一种意外的可爱。起码温旭是这么认为的。
温晁知自己不一定打得过蓝湛,让温逐替他出手,自己抱着王灵躲在后方骂着各种的脏话。
蓝湛的禁言术施法到温晁上,他本不想的,每次都对温晁施术,事实证明,温晁就是活该。
“不过是缘分,恰巧相识,受他恩惠,又志趣相投罢了。哪里比得上泽芜君心心念念的您呢。”
温晁懒得理温旭,反正他也不会什么,于是继续阴阳怪气地对蓝湛一字一顿地说到,“你,就,是,个,卖,屁,,的,贱,人!”
现在是三月份了,春天快要来临了,温旭移植在院子里的白玉兰花开了,花香从窗里传进,一清香充斥着屋子。
“兄长,他……没有忘记我吗?”蓝湛有些开心,但是又心存愧疚,自己在温氏呆的这几年,竟差点忘本,少有想起姑苏和兄长。
温旭没有把蓝湛送回寝殿,而是带回到自己的住所。温旭的住,因为他长时间没有待在岐山,他的住所少有侍奉的下人,最多的大概就是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温晁,你还不闭嘴,小心父亲出关了怎么收拾你。”温旭罕见地出现在大厅中。
“好你一个蓝湛,你有什么本事我?你不过是空凭着父亲的喜爱,狗仗人势!”温晁愤怒的拍桌子,把蓝湛递过去的账本丢到火堆里烧掉。
蓝湛终于明白跟温晁是不可能讲理的,他相信温晁上辈子一定是个垃圾,现在也是,抽出避尘,也不跟他废话,向温晁迎劈去,剑没有落到温晁的上,被温逐拦下。
蓝湛看了一眼在火堆里燃烧的账本,直勾勾地盯着温晁,王灵在温晁后替他捶背顺气,温晁干脆把酒壶里的烈酒往火堆里倒,使得火烧的更加旺盛。
“你他妈得着我吗?”温晁翻着白眼,回看向他的哥哥温旭。
“血溶于水,怎么能忘。”孟瑶安他。
蓝湛向他眨了眨眼睛,孟瑶与他脱开话题,笑着引他走。
“如果小娘不嫌弃寒室,那就请坐一会吧。”温旭请蓝湛脱下靴子,然后进入房室,从矮桌子底下拉出素白的棉麻坐垫。
温旭见蓝湛被温晁气得发抖,暂停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让温逐带着温晁和王灵先行离开。大厅里的物品已经被折腾的一片狼藉,他留下孟瑶把事情交给他理,自己则带着蓝湛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