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钧不卑不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本王已向父皇请过旨了,难王兄代理朝政,便可不顾圣命了吗?”
赵寒钧拿过茶盏放在一旁,把她抱坐在自己上,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给她顺气:“不是因为你。”
赵寒钧看着小姑娘泛红的眼眸,更加于心不忍:“和平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换来的,战争是很残酷的事,本不应该把你卷进来,但现在,需要晚晚帮王叔一件事。”
赵寒钧凯旋之日,睿王的使臣怒不可遏,质问:“广泽王不顾两国交,居心何在?”
晚矜很认真地说:“王叔是英雄。”
赵寒钧的目光落在她上,表情凝重,晚矜低下去,越想越害怕,抿着落下泪来:“是……是晚晚哪里错了吗,王叔别……别生气。”
晚矜尚且稚的面庞与上华美的嫁衣十分不相,她坐在轿撵之中,透过珠帘的隙去看前面银鞍白的将军,他的背很宽,似乎能挡住这世上所有的风雪。
赵寒钧捉住她的手腕,安:“我没事。”
晚矜卖力地摇了摇:“有王叔在,晚晚就不怕。”
晚矜才多大,边境将士的血难就白了吗?羌狄狼子野心,求和又岂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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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钧尽量温柔地说:“王叔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晚晚会害怕吗?”
顺宁十八年,广泽王亲率锐,护送和亲队伍入羌狄,又与边军里应外合,夺回两州失地,时人惊叹。
衣服,还会买些新奇的玩给她,夜里只要王叔在,她便不会再噩梦了。
使臣只得无言离去,晚矜忍着眼泪给赵寒钧换药,稚的指尖不自觉地抚过他上的伤疤,眼泪便滴落下来。
但的确与她有关。
赵寒钧不准备欺骗她:“是。”
晚矜年纪小,但不是傻子,要她和亲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她想起赵寒钧方才的话,终于鼓起勇气问:“王叔是要送我去羌狄吗?”
赵寒钧戍边多年,勤于练兵,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战机好收复失地,可睿王却要他把刚寻回来的晚矜送去和亲,还要再送上财宝,以求所谓的和平。
赵寒钧抹去她的眼泪,溺地笑了:“晚晚也是。”
晚矜勉强忍住眼泪,继续问:“只要我嫁过去,边境就不用再打仗了么?”
这天京城之中来了人,王叔议事完毕,似乎生了很大的气,晚矜怯生生地端了一盏茶过去:“王叔,这是晚晚自己煮的茶,尝一口好不好?”
晚矜不可能拒绝他。
后来银枪染血,赵寒钧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冲出重围,耳畔风声凛冽,金鼓嗡鸣,不知是谁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衫,晚矜却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