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一愣后，猛然反应过来，往后一仰，不可置信地盯着司焦的脸，“你……”

她突然恨得有些牙，低一口咬住司焦的肩，她第一次这么用力，口中很快就尝到了腥味。司焦却连哼也没哼一声，甚至还大笑起来。

“安静看着。”

廖停雁：“什么？”

廖停雁：“……”你看看这悲情的气氛，这种时候你可以不要笑场吗？你尊重一下我心里的痛苦好吗？

“那是我给你的选择。如果你宁愿承受痛苦也想让我留下，我就会留下，若是你并没有那么爱我，我也愿意将神魂为你一次灯引。”司焦很随意的：“总归是给了你的东西，你愿意如何，就可以如何。”

司焦脸上出她很熟悉的笑，就是十七年前，他在她面前燃烧起来时脸上那个笑，带着悉一切，带着早有预料。

“你看，你想我留下，想我陪你更久，我都可以到。而且，我其实并不需要你保护。”

是当他再次走上修仙之路，没有了灵火和那一司血脉的司焦，他还能对抗这一方天地吗？

他把廖停雁放在了那棵山桃树下，扶着树枝，弯腰亲她沾了血的。“真凶，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凶。”

“司焦……我很没用的，就算你千方百计把灵火留给我了，我也比不上你厉害，我怕我护不住你。如果我强行留下你，就是为了让你再痛苦的死一次，那我为什么要强求？”所以，只有这平安喜乐几十年，不可以吗？

“现在也是这样。”

她听见了雷声。抓着司焦衣襟的手一紧。

她又能在“天谴”之下护得住他吗？如果护不住他，她怎么能看着他在这世间苦苦挣扎。

他侧站在那，仰望天。廖停雁眼前一个恍惚，好像看到了当初在三圣山，站在高塔外面对着一群庚辰仙府修士的那个师祖。

司焦握住她的手，抬起，红色的往上勾起，“你在这里看着我渡这一场雷劫。”

他要渡雷劫？为什么她没能看出他到了需要渡雷劫的时候？

司焦侧了侧，抚了一把廖停雁的发，“好了，松嘴。”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上次那个山间野亭。

司焦抱着她往石阶上走，突然笑出声。

司焦：“如果我打定了主意灰飞烟灭，你不可能‘强留’下我的神魂。”

廖停雁看他起后退，险些追过去，却被司焦一手按了回去。

廖停雁的瞳孔忽然缩紧，因为司焦的手中出现了一团火。不是他以前的红色，而是无色的，只有边缘能看出一点蓝，这火很小，但它一出现，周围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了，这一片山林以这一坍塌野亭为中心，积雪飞快化，就仿佛快进的动作，地面上长出绒绒青草，周围的

廖停雁靠在那棵山桃树树干上，被亲的仰起，她看见司焦漆黑的，仿佛跃着火焰的眼睛，还看见他们这棵树骤然间如春风过，白雪化，枯枝上绽开无数朵粉色的山桃花。

是有什么遮掩了她的感知，甚至是遮住了天机？！

廖停雁想起当初自己把司焦的神魂从灵火中分离的情景，确实比她想象中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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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焦：“你搞错了一件事。”

她越说声音越低。

可她现在才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