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害,却没有彻底的失去意识。他的视野几乎整个倒悬过来,这一带病房的条件要比他想象的好,旁边还有休息室,有电视有球台,放着果盘,可他并没有在这里停下,而是继续往前走。那里有几个单间,全空着。男护士用钥匙开了一间,把他推进去,这一带和前面的病房隔得很远,一张床,床底放着个niao盆,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几个人合力把他捆在床上。郁林想说话,却只能听见自己呼哧呼哧chuan着cu气。
门锁好后,就没人guan过这里,天花板原本应该是苍白的颜色,如今已经旧的发黄。郁林猜这不是最糟糕的,不知dao过了多久,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男护士nie着下颚,把药片sai进他嘴里:“咽下去。”郁林zuo了个吞咽的动作。男护士在一旁观察着,笑了下,拿出一包压she2板。郁林看着他,过了会,自己先把she2tou下藏的药片咽了。男护士拿着压she2板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把药吞了,这才出去,锁好门。药效作用的很快,很快就再度昏昏yu睡起来。真该让严维来看看他的下场。只要他能够解气,如果会更加难受,就不要来了。
严维终究没能脱shen。在骤然严密起来的看守中,他只能模糊的,从别人的神色中推测出一些端倪。严惜死了。
崔东在面对严逢翔的时候,同样的几句话,反复的说。他坐在办公桌前,嗓音沙哑。“我送他回家,安wei了几句,看他没再哭,就下楼,想买点热菜,给他填肚子。”
“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弹钢琴,我不知dao他会想不开。”
警卫科的人很快把台灯座下的微型录音机取了出来,半个烟盒大小,电池耐用,能存两天的声音,不断的覆盖之前的记录。就在办公室里,严逢翔,亲手打开装着这个小东西的透明密封袋。
崔东的眼睛钉死在上面,没有遗书,这段录音,便尤为珍贵。严逢翔端详了一会,按了播放键。沙沙的声音,一直持续着,间或有隐约的狗吠声,小孩的哭声。像是嫌这无意义的篇幅太过漫长,严逢翔在手里摆弄了好久,终于调到后半bu分。钢琴声断断续续的,勉强能听出是肖bang的即兴幻想曲。他愣了会,又往前调了点,声音扭到最大,是崔东说话的声音。
“我下去买点吃的,想吃点什么吗?”
录音里,严惜没有回答,嘶嘶的杂音持续了一分多钟,然后是下楼和关门的声音,崔东离开了这栋别墅。仔细分辨着屋子里的动静,在这之后,有了细微的脚步声。脚步声从书房走出去,啪啪的,掀开琴盖的声音,太模糊了。但钢琴声却是真切的,忧郁与焦躁的快速旋律,如同睡在海浪上,一波一波袭来,下一瞬就会沈入深海的恐惧,让人额上mi满了汗,可是音乐又舒缓了,悠扬的,像是在阳光里,被包裹着。
在沙沙的杂音里,这首即兴幻想曲像是有了魔力,它清晰,准确的敲打在神经上,从录音机里伸出手,强迫别人的耳朵zuo它的共鸣qi官。直到再一次海浪滔天,乌云笼罩,彷徨的乐章撕破静谧。崔东知dao严逢翔几乎想关掉它了,这怪物般的琴声,让人无法联想到严惜损失严重的听力。
等一切安静下来,钢琴盖“砰”的一声合拢,甚至让人抖了一下。严惜结束了他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