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都没吃到,就直接到夜宵,可见你瞧不上那几个菠萝油。”
“你这样说,我会骄傲。”
“至少不会由我口中说出。”
“噢,八点一刻,不过他人可能在客房。”
“用不着这么臭我。”皓燃拿起手边的会议结果,“我手有了定案,拿来给你过目,你可以提提建议。”
守仁很享受与皓燃之间的情趣话题,甚至有些暧昧的回合来往,那种私密的快乐,难以用言语形容,他感觉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这样兴奋的自我暗示,会令守仁不自觉地盲从。那不知是依赖还是习惯的听取,都让守仁有些飘飘然。
“我,陈皓燃。”
守仁不在乎了,他只想默默留在皓燃边,有多久算多久。以前的重重顾虑,已经让他错失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他不想再走回路,即便会失去一切。
拨了内线电话过去,果然有人接听:“喂,你好,哪位?”
记得上周跟姜守仁约见一位客,经过跑地时,皓燃曾要求在祥兴茶餐厅作短暂逗留,这无疑透了自己喜欢吃传统茶点的嗜好,而今天桌上的吃食,除了他,就不会是别人留的了。
皓燃送了一个挞到嘴里咀嚼,然后出去问苏菲:“姜先生几时走的?”
有一日傍晚,皓燃在会议室与酒店东成员讨论活动策划案的细项,不知不觉过了时间,等到基本敲定,已经天黑。
众人呼啦散会,皓燃有些疲惫地往办公室走,一推门,就闻见一子陶醉的味。
之后的那个礼拜三,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在鸣风打烊前,迎来的最后一位客人,对方一通电话追踪过来,得守仁飙车赶回尖沙咀。
“很荣幸你这样讲,我在此恭候大驾。”守仁幽默地加上一句,“你发现没?我在香港的住往往都由陈氏提供。”
“我只是觉得,你常常是对的。”
现在这个充满善意与温情,又略带情趣伎俩的皓燃,成了他姜守仁留在香港的唯一理由。
很难熬很沮丧,但他不想让刚刚放松戒备的皓燃再次陷入向危机,而最终选择疏离。
“你知我需要你的建议。”
“既是定案,为什么还需要意见?”守仁开始抬杠。
“永久房客并不讨喜,请人容易送人难。”
“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混迹于陈家。”
,他很快就联络到了艺术圈的各界嘉宾。
循着那味来到办公桌前,发现打包过的菠萝油和牛肉三明治,几个酥挞已经凉了,但丝袜茶仍有余温在。
“我上午被拍卖行临时叫去罗湖,不过现在已经回
守仁由衷笑出来:“啧,唯恐我听不出是你。”
不错,姜守仁在恋爱,真正意义上的恋爱,虽然对方从未许诺过会成为他的恋人。
“谢谢你的夜宵。”
但是这一回,守仁会谨慎得多,不敢再以任何分自居,事事发乎情止乎礼,甚至连贴近皓燃时,也会下意识地在三分寸以外停住。
“应该的。”
皓燃自然清楚房间门牌号,这是皓琳为了方便姜守仁协助周年庆,而专门为他预留的商务套房。
皓燃坐在鸣风的吧台边问:“你原本说今天会留在鸣风,我才过来看一下,可助手说你出去了。”
“谢谢你给足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