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以前不常见的装扮,也让皓燃觉得有了那么点陌生的惊悸,曾经熟悉的若即若离,换来如今安静的距离。
整场晚餐,皓燃都没有接收到姜守仁任何有暗示或关切的注视,他们就像最普通的朋友,通过皓琳的调剂转达彼此尚属友好的讯号。
皓琳快乐上路,并没有察觉车内涌动的奇异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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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聚餐,最终是在守仁的一通工作来电之后结束,他匆匆而去,皓琳却并不觉得扫兴,摆出一副合作的姿态,起载兄弟回家。回程路上还对姜守仁充满溢美之辞,原来先前跟姜某见面的时候,就得了对方几幅装饰油画和南美犀角工艺品的好。
过程中,皓燃的心情慢慢慢慢地放松下来,但过去与对方交的残余默契也慢慢慢慢沉下去。
“我没注意到时间……Sorry!”
几乎没敢多想,就闷扎进后座,以防止与姜守仁的视线接,不过对方却大方扭过来对他和煦一笑:“最近好吗?”
“啧,亏你们以前有交情的,这点都没看出来!”皓琳这才伤感地摇摇,“听说最近他会把重点放到美国去,香港都不知会不会再来。”
“老样子……皓琳说你难请,非要亲自来办公地拿人,我拗不过她。”他瞥了眼他的,“听说你受伤了。”
皓燃只好说:“他不是一向如此吗。”
“你有没发现,阿仁这趟回港,人显得很悍俐落了?”皓琳在车上东拉西扯,但还是那么欣赏那个男人。
“那就好。”
改变的除了那张稍显清瘦了些的英俊脸孔,再有就是眼神了——原本执迷清澈的光已经被平的礼节的内容取代,刀削般的清冷,但诚挚得让人不容置疑。
在婚礼上的匆匆一瞥之后,皓琳的殷勤才算成全了本次较为直观的会面。
没电了是吧,打了一百通都不应,想吓死我呀!要工作狂,也要适可而止,况且脚还没很方便,现在都已经八点,你肚子不会抗议?”
无奈之下,皓燃也只得起出去接应,而令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皓琳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姜守仁。
等到了那家新开的泰国餐厅,招牌引人食,守仁下车在前方周到引路,皓燃这才看清楚了他现在的模样。
两人的对话到此暂告段落。
川久保铃的灰白磨旧上装印有古老的图腾,质感极佳的同色系灯芯绒长,休闲中掺入特有的禅味,慵懒怀旧风雅,同时却透着成熟男子的强势和率。
“嗯,还不错。”仅在心里演练过多次,可还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场白。“你呢?”
“你不是忘了今晚我约了你吧?中环曼谷餐厅!这么不上心,罚你今天请客。”
接下来迎来皓燃喜好之外的冷门缤纷泰国餐,带辣劲的凉拌沙拉、泰式酸辣汤以及混合了椰浆的红绿咖喱,霸与致演绎多重滋味,就像他与姜守仁以往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这不是陈皓燃所熟识的姜守仁,而是众人眼中那个无懈可击又略微携带些不良成分的成功人士、叛逆英。
“小意外而已,再几周就能复元。”
听到这一句,皓燃
她边把方向盘边兴致地叙述昨天下午在鸣风画廊的经历,守仁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皓琳说起画作鉴赏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