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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夫人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毕竟不是许亨俊的亲妈,小小的男孩儿经历了亲妈离世,后妈带着妹妹进门,看着父亲与另一个女人一家人其乐,小男孩儿备感冷落,他越来越不爱说话,子也越来越阴沉,吴有财看着心急,却搭不上手,真怕孩子心里的疮伤最终把他压垮。
他把他们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待,特别是她走的时候,亲口把儿子托付给了他照顾,他宁愿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护许亨俊周全。
直到有一天八岁的孩子请求他,求他帮帮他,把妹妹扔掉。当时吴有财内心极度挣扎,可最终还是无法拒绝,因为当时他如果不那样,许亨俊一辈子就毁了。
他只能对不起夫人,对不起伍月了。当时他记得有一个战友住在南大桥附近,虽然已经多年不联系,但他一直记得那个战友是品行极端正的人。于是他把才1岁多的小伍月放在了胡同口,直到伍建国出车回家,把小女孩儿抱进了家门,他才离开。
吴有财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再次见到伍月,那份罪恶感更重了。感觉是他亲手把这姑娘的一辈子给毁了。
“知了爸,您早点休息。”吴声要走,被老儿叫住。
她吃的苦受的罪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他又不能苛责自己的兄弟,他也是苦过来的,那份永远不能出的挣扎他感同受,因此也理解兄弟的选择。
吴声顿住脚步,“爸,您这什么话,我听不懂。”
吴声偷笑,这不是他说“婚姻让人生厌”的时候了?
吴声回到家,如果父亲还没睡,他是一定要和父亲聊两句的。他将两瓶酒拎过来递给父亲:“喏,我哥的。”
吴声沉默了,那份签定证书的确是他给偷梁换的,如果真的公布了伍月的份,她和许亨俊哪里还有戏?
他说的哥是许亨俊,是私下里的称呼。许亨俊要比他这个亲儿子孝顺多了,知父亲好这一口,隔三差五地各搜罗好酒买给老人家喝,有时候两人都忙,就吩咐司机带过来。
“别装蒜了。你们不用说我都知。伍月这孩子我见第一眼就知她是谁了,简直和年轻时的夫人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前一阵子夫人要验DNA结果全拧了,没过多长时间,伍月就嫁进了许家。还说你们没搞鬼?”
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不无矜傲。其实他也是才知伍月会下象棋,他当然不会让吴声知。他这个小妻,一天之内就把许家最难啃的两块骨给啃下来了?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你们是不是又在搞什么鬼?”
吴有财接了酒,看了看,心里窝心,嘴上却说:“别让他老买东西,人过来比什么都强。”
可现在知实情又怎么样呢?许亨俊那孩子他了解,若不是动了真情,他又怎么会把伍月娶回来。
一晃就二十年,他不敢回去看,也不知当年的小女孩变成了什么样,直到参加许亨俊的婚礼,见到了伍月,被压抑了二十年的负罪感又一次翻涌上来。
老人再次叹了口气,语气也似乎苍老了许多,对儿子说:“这辈子我们吴家最对不起的就是伍月这姑娘了,你好好照应她,不要让亨俊伤了她。”
当年他和许昌荣一块认识了许亨俊的母亲,在他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可仰望不可亲近。没想到公主爱上了穷小子许昌荣,他也得以留在公主边。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