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呼间,原本还颇有些威武态势的蒙面人个个变得既狼狈又稽,一只手淌血不说,完整的另一只手还得顾着骤然松垮的,好几个反应慢的子已是至足踝卷成了团,于是放眼望去就见蹲的蹲扭的扭,不是在找子就是夹掩着光溜溜的下裆。
十几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着,别说手上的怪彤兵早没个影,就连系在腰间的灰褐布袋也不知所踪,只剩断成数截的腰带七零八落地散落满地。
“麻烦,早知挖浅点……”低啐了一口,血螭最后还是决定土法炼钢,省得一个不小心发掌失了分寸,届时放出来的东西可有得他手忙脚乱,难得好心一回帮人忙可不是帮人下地府的。
“月牙儿?”不确定地微扬眉梢,血螭开始怀疑是否烈阳太炽让他的眼有点花了。
眸色掠过一丝异彩,血螭微眯了眯眼。
“算了,就帮帮你们好了。”
回想向后的戎月找答案,谁知入眼的也是两手捂嘴肩耸个不停的怪样。
吵杂的人声逐渐安静下来,最后只余拨土的沙沙响声,埋首作工的男人好一阵子才感到怪异地抬起,就见那些蒙面人全如见天开般瞪大了眼瞅着自己瞧,一如初见红绳攀时那般瞠目结。
叹息似的呢喃声才传出,一抹如烟般的淡粉红彩在人影间穿梭飙窜,而伴随着呼疼的咿唔声响圈子的中心逐渐漫出一阵尘扬。
“什么事这么好笑?”倚岩重新坐下,血螭一把将已然笑到全发的人儿抱上。
大力再刨了几脚,一个鱼跃翻起,运劲再将甫填平的砾地压实后才转朝那抹开始逸出笑声的人影走去。
又是怎么了?迷惑地眯了眯眼,血螭一脸莫名地坐起,下意识就是伸手摸了摸脸……面又没掉,这些家伙干嘛这副见鬼的表情?
弱者的悲哀吗?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如线偶般控住强者手里。
又是一波笑意上涌,戎月不禁笑倒在血蝻的怀里。
抖手收回了红绳,血螭慢条斯理地蹲下,拎起另一只脚边灰蒙蒙的小袋看也不看地就往前蓦然生出的深坑里丢,不一会儿就清空了右边的布袋丘,然而却依旧蹲杵着,抱膝歪地大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
插掌入地掊了两把砂上,被碎石扎得生疼的血螭不满地皱了皱眉,最后索屁一坐双掌向后一撑,蹬着两条用脚跟掘起堆堆砾土踹进坑里。
右边的灰蒙蒙,左边的银晃晃,那些似轮似斧的怪东西全像捆肉粽般被条红绳从中串成了串,整整齐齐地宛如一条珠串饰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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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在场的没一个见过七尺男儿如顽童般用脚刨土的,遑论还是个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而且来居然还这般地天经地义理直气壮?浑然没半点不妥的自觉……
“你……呵呵……真的……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戎月实在很难说出完整的句子来,索趴在血螭肩上笑个痛快。
“不急不急,没人跟你们抢子穿。”摆摆手,混乱的始作俑者没事人般热情招呼着,两边一高一低各堆了座棱丘。
这家伙老说自己懒,这一回他总算知男人的惰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