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醉不归。”唐天开了一坛子好酒。
“我?不说也罢,注定子承父业,以后大概要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在那个大宅子里困顿一辈子。”说话间手下意识的摩挲着扇坠,就是谢暄那一年提前给他的生辰礼物。祁潜很喜欢,温的玉上天然的纹路勾勒出一个暄字。这是他和谢暄两人的默契,比如说祁潜生辰时,谢暄会单独给他准备一份有意思的礼物,不用上交库房不用在大庭广众被大声报出来的。
谢暄低抿了一口酒。祁潜微微有几分讶异却也什么都问问。
距离那次逛青楼已经过了月余了,三人再次聚在唐天的酒楼中。
被他烧毁的那幅画赫然画的是朱雀桥乌衣巷。
不待二人反应倒是自报世,“我是十八岁的时候被赶出家门的。”
谢暄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酸,三岁大的小孩路都没有走稳就要摆出太子的架子,当寻常人家还在磨着爹娘讲故事听时,他的阿潜已经要被告诫要把天下担在自己上。他的阿潜?谢暄摇摇,不过都是痴心妄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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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上了就打开了话匣子,祁潜好奇的问,“唐没有,你的表字是谁取的?”
这回轮到唐天被呛住了,一脸无语,“你的重点会不会错了?”接着摊手,“其实还有家里姨妈太多,每个都去枕边风,老子气我,我也不待见他,就出来了。”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苍苔没。――李白
祁潜浅尝了一口,挑眉:“好酒。”
“你不是逛窑子的吗?”祁潜皱了皱鼻子。
谢暄还有些怔怔,祁潜指了指他说:“这位是谢大才子,谢阁老的嫡长孙。”
“我去霓裳阁是听琴的听琴的。”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刘禹锡
☆、蝶恋花
祁潜被酒呛住了。
谢暄眼中闪过一复杂,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倾。
唐天也有些惊讶,虽然谢家家规森严,但是一个嫡孙少爷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唐天挑挑嘴角,“我自己取的。”
“我喜欢男人呗。”
唐天好玩,还真的带着祁潜谢暄逛遍了帝都大大小小的酒楼食肆,祁潜嘴最挑,能得他一句赞的实在不多。
老爷子,一路走好。祁潜躬拜了三拜。
咬紧牙关不肯说出老爷请子弹琴的事,有位姑娘还记得替曹岳仁孝洗冤……
祁潜撇了撇嘴,也不再客气,“那你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你们俩啊,也太无趣了,我还等着你们追问呢。”唐天摇摇。不过,对他的脾气,不问人伤心事,好人品。
“那你们呢?”唐天碰了碰杯。
这里二皇子是想影太子和谢暄。
【水觞】
谢暄摇失笑,御膳房养出来的能不刁吗?
“哈哈。”唐天有几分得意,“能得齐小弟的一句赞赏,说明这酒真的好。”
敢动谢暄,他和二皇子不死不休。
※乌衣巷:乌衣巷是晋代王谢两家豪门大族的宅第。
祁潜拍了拍谢暄的手,有些疑惑他为何发呆。肤相间,谢暄只觉得细微的动涌上的了心窝,喜欢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