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显跟平淡表情截然不同的暴怒。
“一起过去。”
鞋子在地板上出半米远,被一双黑鞋抵住。
容嘉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淅淅沥沥。虽然是关着窗子,却仿佛能通过冰冷的玻璃,感受到那种侵入骨髓的寒意。
她只能眨巴了一下眼睛,尴尬地笑了笑:“好巧啊。”
但是,这种事情就是你越急它越是跟你作对。她使劲了浑解数,那鞋带反而打了个死结,气得她直接踢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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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些方面来讲,她跟她大伯是同一种人,看着圆世故,实则高傲自负,宁折不弯。让他们因为这种龌龊事跟谢涵低,是本不可能的。
容嘉垂着:“您多虑了。”
晚上家宴,容嘉正好有个Case,去得晚了点。到了里面,发现圆桌上坐满了人,已经来迟了。
容嘉就更尴尬了,伸手去要自己的鞋子:“我还是自己来吧……”
然后,被鞋子的主人拾起。
她抱紧了胳膊。
容嘉却觉得他语气冰寒,冻得人像待在窗外的冰天雪地里。
这边僵持着,宴会厅里,容静霆已经喊他们过去了。容嘉连忙扬起声音应了声,朝那边过去。
一开始是满满当当一堆人吃,亲戚朋友都在,大家闲聊着家常,后来送走客人,只剩下了容静霆、温和他们四人。
容嘉没回:“我很好。”
容嘉冷不防被拽回,不由出愠色:“你干什么?”
容嘉看向他。
语气心平气和,似乎没有任何龃龉。
他要讨论什么?
许柏庭却拉住了她的手。
他不说倒罢了,一说,她反而更加窘迫。
她弯下腰,飞快去脱鞋子。
容静霆搁下筷子,用帕子了嘴角:“你们这么多年也过来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千万颗别为了些不知所谓的人闹得不开心。我知你们都有自己的主见,不愿意低,但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什么面子啊格调啊,都是虚的。有什么不能敞开来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跟谢涵,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你这个人,真的是……”
许柏庭说:“等我理完谢涵的事情吧。”说到这里一顿,看向容嘉,“理完外面的事情,我再跟容嘉讨论我们的事情。”
……
许柏庭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碗姜茶:“喝点吧,驱寒。”
他哂了一声,低利落地解开了扣子,然后,才把鞋子郑重地递还给她:“看到我有这么意外?毕竟我们也没离婚,是不?”
容家也是。
容嘉怔了怔,人已经被他拽了过去。
晚上下了一场暴雨。
容家虽然势弱,倒也不像外界传的那样一蹶不振,多是被频频打压,收敛锋芒暂避风而已。
顺着笔直的西装,容嘉抬往上,然后,看到了一张久违的俊脸。她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望着他说不出话。
许柏庭没有勉强,端着那碗,静静站在她边,陪她看着窗外不断线的雨。过了好久,她终于没他那么好的耐心,愤恨地回过。
许柏庭径直过来,用小勺子给她舀了一小碗:“听张妈说你病了。”
容嘉说:“我没病。”
许柏庭不说话,没有为她寥解尴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