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柏庭从来不跟她说起他的父亲,为什么他好像有见不得人的隐疾,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神神秘秘,像是瞒着她什么似的……
耳
她的口剧烈起伏,好似有把刀在迟钝地切割。
比如宋新月,百度词条只有寥寥几语:著名钢琴演奏家,生出沪上,长于敦,1992年与享有盛誉的杰出建筑师容静轩结婚。
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
容嘉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变得赤红起来。
迷迷糊糊的,他还给她递了杯蜂蜜水。
她感觉脑子快要爆炸了,眼前冒出了一颗颗金星,还有一只只飞扑的蚊子一窝蜂涌向她的脑海,拼命撞击,发出越来越响亮的嗡鸣声……
“哐当”一声,分明清晰。
他把脱下的外套搁到一边,端着杯子贴到她的边。
蜂蜜的清甜在鼻息间漾开,像是带着腥甜的毒药,让她逐渐清醒。
既甜蜜,又战栗。
谢涵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再纠缠,笑着离开。
再想挖掘什么,就什么都挖不到了。
他一出门,容嘉就起手边的烟灰缸,直接朝门口的地方砸去。
详尽得让她不能反驳。
再比如肖问,是著名作曲家、钢琴家,师承李斯特・福尔福斯,是宋新月的师兄。
她睁开眼睛,一瞬不瞬望着眼前人。
下是绵的床褥,她却觉得,有那么一刻好像堕入了冰窖里,只剩彻骨的冰寒。
上、后背,不自觉冒着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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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脸,笑容非常轻松,就好像,知这是她最后的伪装一样。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他把蜂蜜水放到一边,俯用贴了贴她的额,喃喃,“没有发烧啊?”
许柏庭不确定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捧起她的脸:“那我送你去医院?”
刚下班的许柏庭出疑惑的表情,回看了看,失笑:“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但是,谢涵给她的这份资料却非常详尽。肖问是个神有问题的神经病,爱李新月而不得,当年杀了她的父母,一把火烧了他们在敦的宅邸后自杀。
肩而过的时候,他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真是一个小可怜。”
毕竟,他们也不是肖之类的名人。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容嘉,你怎么了?”有一双手扶住她,温柔地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我……我没事。”容嘉说。
但是,同时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谢涵说的是假的,不是真的,不要相信他!
网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些关于他们生平的只言片语。
她忙摇,挣开他躺了下来,背过去,把被子一直拉到了脸上。
女孩的嘴抖了一下,一张脸孔苍白清瘦,下巴尖尖的,叫人无端心疼。她仍是那么望着他,密的睫下,眼睛里似乎有疑惑、也有畏惧。
许柏庭甚至发现,她的指尖都在不经意地发抖。
他只是为了挑拨离间,他看不得他们好!
容嘉厌恶地抖掉他的手:“再不我就把你一脚踹出去。”
然后,她疯了一般回到房间里,打开笔记本,搜索有关于肖问、容静轩、宋新月、许岚山之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