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是你救了我的命。”

孟欢的语气很欣，孟真看着知博的画，发现他真的很厉害，还给一些畅销书的封面画过插画，设计过书封、内页。

林玉生在边上：“说起来，我很对不起欢儿，结婚的时候，我俩连酒都没办，婚纱照也没拍，连个戒指都没买。她跟着我都十二年了，我好像也没让她过上好日子，每天都那么辛苦，真是……唉……”

“欢儿，你把知博照顾得真好。”孟真由衷地说，又问，“知博知我们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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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迟疑着问：“他还记得我吗？”

仔细一想，其实也很简单啊，考上重高，考上大学，毕业工作，考证，学车，买房，谈过两场恋爱，认了一个亲妹妹，近十年的人生轨迹比起前面的十八年，已经顺利太多太多了。

她说话时，眉眼间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帮孟真打开可乐递给她，开始讲这几年自己的生活。

孟欢犹豫

她是怎么过的？

“当时，有人帮了我，我们可以保证小宝能被外国家庭收养，至于收养她的家庭到底靠不靠谱，这就要看她的运气了。当时我想的是，哪还有家庭比我们那个家更糟糕啊。”

“欢儿，真的对不起。”孟真握着孟欢的手，深深地埋下了。

孟真想起这趟过来的目的之一，正色：“我的确要和你解释一下小宝的事。欢儿，对不起，我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当年，把小宝送去黎城的福利院，是我的主意。”

孟欢摇摇：“昨天和你们打电话时，我和玉生已经在摊子上了，晚上回去晚，知博睡了。今早我们起来，他已经去上班，一直没碰上，不过晚上他会回家吃饭的，到时候咱们给他一个惊喜。”

孟欢握住他的手，说：“你别瞎说，和你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现在我们房子都买了，生活越来越好，你还不知足啊？”

听完识渊的事，四个人一同沉默下来。

孟欢的经历其实特别简单，在这条大排档一条街上摆摊都有快十年，每天从傍晚营业到凌晨两、三点，日复一日，生活平淡得就像一湖静水，三言两语就讲完了。

“总觉得对你有亏欠。”

孟真重点说了与陈熙琳的相认，又给孟欢看陈熙琳的照片，孟欢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我的天！这真的是六妹吗？你和她长得好像啊！就跟双胞胎似的。”

孟欢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叫你们看笑话了，哎，先不说我了，真真，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不怪你，你也是没办法。”孟欢抱了抱她，问，“那你自己呢？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是啊，所以才会相认啊，我自己当时都吓傻了。”孟真咯咯直笑。

“记得的呀，记得你，也记得小宝，那时候他都八、九岁了，哪儿会忘记？”孟欢微微笑着，“时间过得真快啊，我带着知博离开钱塘已经十几年了。”

简梁看了孟真一眼，当年，她没有告知送走识渊的细节，如今想来，帮忙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严廷君。

她把事情经过讲给孟欢听，因为林玉生在，她没有说耀祖对识渊的兽行，只说识渊没法子受到妥善的照顾，经常挨打挨饿，她考虑到识渊的未来，才下定决心将她送走。

孟真和简梁动容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