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鹤之开车回到老宅,天色已然暗沉,他随意停好车后也没跟家里人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却意外地看到了某位大忙人:“哥,你怎么回来了?”
“小花,回来了?”轻轻合上书,青年闻声抬tou看来,原本温和han笑的目光落在弟弟凌乱可疑的衣物上时顿时引得他眉心微蹙,“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啊。”挠了挠tou发,完全没想过花忱会回来的花鹤之显然没及时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呐呐地应一声。
不过对方似乎也不打算从他这儿得到什么解释,只是移开视线,压下心里莫名的滞涩感,面色温和地提醒少年:“小花,哥哥能理解你还年轻爱玩,但是你还是要节制一点……”
“——啊好好,哥你也早点睡。”和每个chu1于叛逆期的少年一样,花鹤之模样状似乖巧地听了没几句就出言打断他,随口敷衍着忙不迭跑回了房间。
无视合门的最后一瞬中面lou无奈的兄长,花鹤之再次以相同的方式敷衍完锲而不舍的季元启,随口答应对方下次再相约后仰tou倒在床上,捞过一个抱枕就睡了过去。
jing1致的窗花间月光洒落而下,映在少年安静的睡颜上,月与日在一方天地相遇,万籁俱静中无人发现放在床tou的终端闪了一下,象征着联盟全息游戏的标志在月光里一掠而过。
不夜的帝国沉浸在月光中,而如日的少年即将步入新的阶段。
许久——
终端复又闪烁,星月不在。
“早上好,小花。”
翻个shen坐起来,花鹤之迷瞪着眼朝门口的青年看去,尚且惺忪的少年连she2tou都没捋直,原本就异常黏腻的发音在他han糊的问好下更显甜腻缠绵,尾音稍稍拖长仿若诉情:“……唔,早上好啊哥。”
“下来吃早餐吧。”手指微蜷,花忱敛目关上门,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神色安宁地好似他一直是那个温柔ti贴的兄长,刚开门那一瞬的心悸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目送着花忱退出房间,花鹤之从床上爬起来,洗漱过后就甩着手下楼走进餐厅,他瞟了一眼餐桌上正安静等待着自己的兄长,也不等佣人上来服侍,直接随手拉开凳子就坐在了人对面,撑着下巴望向对方,显lou出罕有人见的、真正的亲昵姿态:“哥,你昨晚怎么突然回来了?”
“事情恰好忙完了,就想着回来看看。”
话毕,他又顿了顿,语气掺上点笑意,扬起的尾音似是委屈又似是调笑,却让每位旁观者都能窥见其中的chong溺意味:“怎么,不想看见我?”
“Hum……?怎么会——”尽guan少年对于兄长的唠叨总是表lou出一副不好guan教的叛逆模样,但其实大bu分时候他们相chu1是相当rong洽的,无论是普通的问答还是随口的寒暄都liulou出一gu子他人难以插入的温馨氛围。
也正是在这种氛围日积月累的浸染下,花忱之于花鹤之比任何人都要亲近上几分,或许还要加上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因此他清楚的看见自己一向矜贵的弟弟像是一只彻底卸下心防、肆意袒lou脆弱肚pi的猫咪,伸着爪子懒洋洋地朝他撒jiao:“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暂时不走了,”眸光一闪,花忱轻轻搅着碗中的麦片,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个话题,抿了一口微tang的饮品转而笑dao:“小花今天是不是开学了,我送你去上学如何?”
“好啊。”
在谈笑与寒暄间结束这顿早饭,花鹤之还叼着一个吐司面包就cui着花忱开出他那辆新车,那车是不久前才出的限定款,极难购入,还是因为花忱在外职业的特殊xing才获取到的。
至于有多特殊甚至作为花忱亲弟弟的花鹤之本人也不清楚,但他并不关心这些,可以说,除了自己的哥哥的安全问题,他尊重花忱的一切,从不调查也从不干涉对方。
于是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像对待爱人一般轻柔地抚摸着它liu畅又冰凉的车shen,以一种夸张的语气赞叹dao:“Whoa,它比最初展示出来的看起来还要优越呢,就像是——殿下最喜爱的那ding皇冠一样,jing1致又高贵。”
花忱本人其实对这种昂贵而又空耍噱tou的所谓“限定款”并不如何感兴趣,但他亲爱的弟弟似乎对此异常受用,便致使他在外时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