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心挑选的。
她思索着要对沈瑜提及的事情,挥手让侍奉羹汤的女也去殿外侯着。
不占长也占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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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这辈子都无法有子嗣常伴侧,皇儿国事繁忙,不敢叨扰,深寂寞,愿得一人藉。”
她本想着沈瑜会委婉拒绝她的请求,这样她就能扔出第二个真实的要求。
饭菜的热气氲蒸着关静姝的面容,好似剥去壳的熟鸡,眼角的朱红小痣好似雪地里抛出的一粒红豆。
长麓近来并无战事,可关家军也总得有人坐镇。
珍馐佳肴一呈上,手脚麻利的太监女行礼退下。
如今一句“哀家”,真叫人新鲜。
“父亲驻留西地许久,哀家为人儿女,心中甚是想念,恳请皇儿容许父亲入相见。”关静姝说。
令人忍不住想拾取。
她还没经历人
“母后宽心,儿臣明日就飞鸽传书召关大将军进京。”沈瑜恭敬地说。
两害取其轻,自然给她弄个面首这事容易得多。
她这便宜儿子真的没收错,不枉她着先皇愤恨的眼神,淑妃滂沱的眼泪,将他记到自己名下。
施舍我一点关爱。
如果他真的面不改色地接受自己给他老爹绿帽子的事实,她真要以为沈瑜要对她实施策略。
沈瑜被她的厚颜无耻惊得失语,牙关咬得咯吱作响,旋即又回过神,她问儿子要面首,他觊觎自己的母后。
他们天生一对,没脸没。
就是这般大张旗鼓,弄得关静姝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会学着和她讨要,让她力行教会自己去征服她。
她向来不顾尊卑礼法,无事就是“我”,气不过就“老娘”,在后位待了三年,连句“本”都极少听她说过。
早知他这般好说话,她就应该第一个提她想要面首。
沈瑜心中失笑。
我将用余生来报答你,立誓为证。
关静姝岂是脸薄的人,紧跟着说了第二个要求。
关静姝自然听出沈瑜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过她只当是他面子上过不去,完全没想过将可能往吃醋方向引。
如今该换他了。
他的人生从那一日天翻地覆,美食华服,名家世儒,只要她给得起,财富知识地位都会送到他面前。
沈瑜的效率很快,次日就将一排暗卫提溜到永安殿前供她挑选,个个都是材魁梧的猛汉,和他量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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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只是人选还有待商榷,改日回禀母后。”
沈瑜低眉敛目,仿佛再孝顺不过。
——先取之,必先予之。
她执着他的手,走过九个春夏秋冬。
“既然想要,”关静姝从门口款步而出,裙裾扫在台阶上,“就自己去争取,若是等着别人捧到你面前,什么也得不到,你进来吧。”
……
她教会他如何一个君王,却没教他如何一个男人。
关静姝噎住,鹌鹑卡在间,黏粉的黄就着好几下唾才吞咽下去。
她这个便宜儿子,越来越越叫人捉摸不透。
——她想要个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