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要刷牙也不容易，最後索x"/>痛的放弃。

洗完澡後大脑的意识清晰无比，毫无睡意，裴理巽没有走进卧房，而是望著冰箱里硕果仅存的几罐啤酒发了下呆，最後还是进了厨房烧开水。

蓝色的火苗吞噬著茶壶边缘，几分钟後壶口发出尖锐的叫声，倚在厨房门边的裴理巽浑然不察，直到煤气被沸腾溢出的水灭出一阵难闻味，才猛然回神关掉开关。

杯里放了两包茶包，味还是太淡，他只啜不到半口就放弃，还是打开冰箱拉开了易开罐，冰凉的发酵味划过雷，猛灌入空旷的胃袋里，才没几口，罐子的重量就轻了。

还是太淡了。裴理巽开始後悔没从店里带些洋酒回来，他需要更烈的酒j"/>来分散注意力，不些什麽，不知何时已有些轻度痉挛的手与全，便会紧绷到快要疼死的状态，就连左a"/>的地方，也灼热的烧著。

凌晨的电视节目几乎都结束了，各台闪烁著无言空的黑灰色，陶应央还是没有回来，而裴理巽，也不知自己在等待的，究竟是什麽。

为什麽要这麽清醒，为什麽不能乾脆沉醉或痛死掉算了……然而他还是这麽清醒著，清醒到可以听到墙上时钟里的秒针一声声的游动著。

小心翼翼的感觉，不知自己该什麽，一个人孤的坐在客厅，看著无言没有画面的电视，听著走不停的时间声，如果再不出些改变，以後的生活，该怎麽办？

午夜的时候动缓慢而清晰，一声声都是未变的规律不息，裴理巽紧盯著时间，秒针在他的注视下好像会停止走动一般，然而有什麽东西，正悄悄的改变著，又或许从来不在，只是稍停住罢了。

就像现实一样，不经意的，很多东西就走了。再无可奈何，终是得接受。

凌晨六点多的时候，裴理巽疲惫的著眼窝，有些摇晃的走进了卧室，没有开灯的房间开始有层薄光，好不真实的感觉。刚要躺下，一关门声细微传了过来，睡意，也就此无影无踪。

房子里黑漆漆一片，陶应央以为另一个人已睡了，所以放轻了脚步，然而不喜欢黑暗的习x"/>仍是在犹豫过後，终是开启了一盏小灯。

啪的一声，灯才亮起，入眼的另一个人与那双盯著他看的黑眸清亮无比，著实吓了他一。

「哇靠，你吓死人啊！怎麽还没睡啊？受伤还不早点休息……」陶应央的叫囔在看到桌上的啤酒罐时一愣，登时转为碎念：「臭阿巽，你不要命啦？喝这麽多酒，到时脸烂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将空罐子一举扫进垃圾桶後，陶应央像是累极的一恼往沙发上坐下，却不知是牵动了哪里的伤口，他嘶牙咧嘴的颠了下子，才缓缓慢慢的坐好。

一直沉默盯著他看的裴理巽忽然走到他面前，居高而下睨著他脸上的伤。

「怎麽回事？」

捂著起来的右颊，陶应央躲避似的转开脸，却是满脸不在乎，「没什麽啊，看什麽啦……」

裴理巽却一把将他的脸扳正回来，「他打你？」

和他相比，陶应央脸上的伤只是小儿科，只有几有点浅浅的瘀青，然而前几个小时明明安然无恙的脸此刻却平白多伤口，眉角还有些血丝。

「哼哼，不过就是跟阿泰打了一架啊。不只有他打我啦，我也帮你报仇揍了他好几拳，谁叫他打你！你可是我的朋友耶，死活也要他跟你歉才行。哈，他现在样子比你惨多了！」

「……多閒事。」

明明这家伙就是为了自己，为什麽，裴理巽却高兴不起来。

「啧，臭阿巽。」陶应央觑了他一眼，也不是真在意，便：「反正啊，下次见到阿泰，他会跟你歉的。或者你要再打他几拳也行，我保证他不会回你手的！不过，阿巽很你不赖耶，我还没见过能跟阿泰打成平手的人勒。」

「不歉无所谓……」抿起，裴理巽移开了目光，「他该歉的……不是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