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研一的那一年,赵耳朵也考上了这所大学,他以市第五十三名的成绩进入医学院。这在赵家是史无前例的,赵国栋非常高兴,连忙叫着我和孟穹来吃饭,饭桌上说要我帮忙照顾一下他。
“……”
不过这些事情是我不知的,考完试我就直接回去了,而李竹笙害怕被拒绝,所以他是在考完试那一:“哈哈,我就问问。”
“什么?”
说完这话,孟穹就抬看我。
“那你帮我个忙?”
其实喊楼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男生来。不过我们学校以前有个学姐很是主动,后来就有女生开始效仿了。
我愣了一下,觉得他有些太轻浮了,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追人家?
“没人比你对我更好。”
李竹笙坐起来,说:“我想追她。那女孩儿太漂亮了,而且她材很好……”
我对李竹笙是感激的。上次那件事也没听他声张,陈啸虎闹的时候他还帮忙拦了一下,知我与众不同他也没刻意避嫌,无论什么角度来说,我都欠他一个人情。
东西面前承认是我,比如我能让他往我胃上一刀,一动不动。
我又躺下了,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我还没给孟穹写过情书呢,怎么能先给一个女的写。于是我说:“你自己写,我帮你誊写。”
“嗯。”
李竹笙在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但是大学还是第一次主动追女生,那时候还不行当面告白,大分都是写一张纸条过去,李竹笙很紧张,托人把信放到荀桦宿舍里之后,才发现他忘了署名。
“帮我写封情书吧。”
我说:“嗯。”
她们喊的是我的名字。
“我对你好吗?”
“听到了。”我想了想,说,“那是喊楼。”
我说:“就是在楼底下喊你喜欢的人的名字。那人如果也喜欢你就会下来。”
孟穹声音里带着笑意,说:“嗯。所以我们两个谈恋爱。”
我说:“大四的快要毕业了。这几说话。
孟穹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然后说:
我帮他清洗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了。孟穹着让我帮他后面,等我收拾完上床时才睁开眼睛,问:
“你写字好看。”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孟穹点点,:“你们学校女生开放的。”
我对赵耳朵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会模仿别人的声音、耳朵会动很会搞笑的时代,突然见到他觉得有些无从适应。他变得很高很瘦,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像是瓶底一样厚,脸颊瘦削,只有他笑得时候才隐隐有小时候的痕迹。
那时候我从衣柜里拿出衣物,准备让孟穹穿上,孟穹拉了我一下说时间还早。我们两个就只穿着子在床上躺着。日后我经常庆幸,那时候我们最起码没有全□,虽然我会后悔那一:“不知啊。”
其他的女孩儿就笑嘻嘻地说:“帮帮你嘛,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别这样嘛,”李竹笙说,“太不够意思了。”
“大哥,以前我妈跟我说,谈恋爱就是为了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两个人一起生活。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
李竹笙松了口气,没继续纠缠。
孟穹很感兴趣,翻了个趴到我边,问:“什么是喊楼?”
就在我快要没有知觉了的时候,陈启明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从车子上往下推。我刚醒,没来得及作出自我保护的姿势,后背被石子膈了一下,差点疼得一飞冲应该不会……
一群女生在楼底下酝酿了很久,开始喊楼了。
我干脆坐起来,问:“好吧,你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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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愿意’让我忍不住想回报他,在一些无关轻重的小事,能迁就就迁就。
我说:“喜欢。我只喜欢一个人。”
“刚才听到楼底下有女生的声音。”孟穹说,“你没听到吗?”
我奇怪于他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可晚上我就知李竹笙是什么意思了。大学不会熄灯,我们寝室都是十一点关灯,刚一关灯我就听到楼下有非常吵闹的声音,一个女孩儿快要哭了地说:“别闹了――求你们别闹了!”
更何况,孟穹现在已经有很大的改进。他在外人面前已经非常正常,内心仅有的一点彷徨和愤怒,都能掩饰的很好。
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后面就放松了,只当她们喊的是别人的名字。可李竹笙并不轻松,他坐在阳台上,一g"/>接着一g"/>的烟,有时候回看看我,半什么,什么,他都愿意。
后来我帮他抄了一遍。李竹笙是个典型的理科生,写字很混乱,都粘在一起,分辨很长时间都不知他写得到底是什么,尤其是他还想引经据典,许多诗词都是我没见过的,到后来也懒得给他查了,看着是什么就写什么。
不过也不我事,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