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佳佳不仅自思维缜密,诡计多端,人脉广且杂,而且还有个大靠山。毕竟也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巾帼丝毫不让须眉,手段和心狠程度一点都不逊色她几个兄弟。肖若要在肖家夺得大权,最大的敌人,恐怕竟然是她。因为是女人,更有男人没有的优势。
清冷的空气,周围显得寂静的环境,大概是不知哪里的荒郊野外。
这不是一个问句,他已经准备要扣扳机。
或许已经到早上了,肖发现了异样了吗?
「或者,你不想要什麽,我能到的,我可以帮你摆脱。」容安竹继续,他被绑住的手在轻轻颤抖,但是竭力保持声音的平稳,「我的退路都被你,被你们堵死了,我的因为药物还很虚弱,所以即使我会一点防术,也没什麽办法;你们一共有三个人,或者四个,我真的逃不掉。但是我不想死,还有人等著我回去。」
肖佳佳破口大骂。
「比如说,你老板会打电话问你情况,或者你要汇报;你可以g"/>据他的语气和问话来确定他有没有改变心意,是不是仍然想要我死。如果是,你扣扳机也不迟,如果不是,那对我们都有好,比如我的命,和我的承诺。有些事情,等一等会有转机,不等的话,就什麽都成了定局。如果你有时间,不是那麽忙,不如等一等?并没有坏的。」
真是要命的折磨啊,容安竹无奈地想著。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男人总算开口回应了一句。
「我知,因为你心中有你的打算。」容安竹答,「所以我才想试试说服你。就比如,你现在还在等什麽?」
「一个小时?」男人叹了口气,因为自己好像是被说服了,保险又拉上了。
最後被抬下车,麻袋被解开了,缓了一阵,麻木的才能站稳。
「也可能只是下一刻。」容安竹眼前仍是黑暗,却悄悄地深呼一口气。
没有任何回答,只能听见几个人轻微的呼声,似乎都不屑於回答他这一句话。
脑海中回放,但容安竹脑子里甚是平静。很多时候是放空了思绪,偶尔被突如起来的事情打断,接著便继续放空。
「那麽你看,就还是有商量余地的。」容安竹稳了稳自己的呼。
「说点遗言吧,会帮你带到的。」一个嘶哑的男声说,同时有人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
容安竹想起她的那个靠山,眉皱得都快痛起来。却没有容他多想,他被运上了车,随後g"/>据车的颠簸程度,知自己大概出了城。
仍旧没有人响应。
肖佳佳的脸色煞白,肖看见了,心刹那间停止动。
「一定要杀我?」容安竹的声音也显得有点哑,「没有商量余地了吗?」
一滴水滴从容安竹绑著眼睛的黑布上落。
男人轻笑一声。
「大嫂,是你下命令要动手的。」男人说,似乎很无奈,手上的枪口点了点容安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持枪的男人坐在车上,百无聊赖,他本来是在等一个结果,但是却突然没有了耐心,他再度拿起枪来打开保险:「你说我是先打电话再开枪,还是先开枪再打电话。因为我不是很喜欢你。」
「你想要什麽,我能到的我都可以想办法,只要能换我这条命。」
「等一会儿总归是不会错的。」容安竹努力不让自己的心声大得让别人听见,但或许别人早已听见。
「当初我不知会有这後果,人总是犯了错才知後怕。」容安竹答,「我没有很多钱,但是我可以全都给你;我也没有多大的权,但是也有力所能及之。情或义,我欠你的这条命,我一定还。」
「对,只不过之前在等老板发话。」男人回答。
男人沈默了一会儿,然後又笑起来:「总觉得好像要再等一会儿似的。」
有风过来,并不小。可能是斜坡,也可能是悬崖,是先中弹再下去,还是先自觉一点下去?
容安竹顿了顿,开口询问:「允许我继续说话吗?」
「开玩笑的。」男人又说。
後脑勺被金属物抵著,然後耳被取了下来。
「一开始便是要撕票?」容安竹又问。
电话铃响起,男人接了。然後他说,「晚了。」
男人拉了保险,容安竹听著声音,却又不见男人动作。
後的男人轻笑出声:「当然,不是都说让你交代遗言吗?」
「你其实知说服不了我的吧?」男人又笑著说。
「没有。」男人回答。
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小心肖佳佳的事情。
容安竹轻轻吞咽结:「我不想死,你现在手里有一个不想死的人,你的筹码很大。」
肖会伤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