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渐低,但那语气却是又稳又沈,半点儿,没有让人反对违抗的可能,“我要和你一起去见他们,然後告诉他们,你庄景玉,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都只能是我黎唯哲,一个人的。”
听见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表白,庄景玉的和心脏,都不由自主地狠狠颤了一下。
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这一次,庄景玉的表现却并非黎唯哲想象中的那样,一下子就脸红红到耳g"/>──却恰恰相反,竟然是一路,惨白到耳g"/>。连带著刚刚情高之时染上的羞赧,温度,都一下子变凉。
庄景玉死死紧咬著牙齿满脸的言又止。他自以为自己背对著黎唯哲所以对方对他的不自然一定难以察觉,殊不知他沈默的反应和颤抖的背脊,就足以,出卖他的一切。
他看不到,在他後的那一张脸,慢慢,慢慢地沈下去,变得,有多冷。
许久两人皆未开口。而就在庄景玉终於受不了这样压抑诡异的气氛,准备随口敷衍哈哈一句“现、现在还太早了,至少等大学毕业……再、再说吧……”的时候,黎唯哲忽然双臂猛地一用力,就将庄景玉整个儿人轻而易举地翻转了子,直直面对著自己。
庄景玉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猛然一记突如其来,但却同样不失温柔不会弄痛弄伤他的小心力给微微钳紧抬高,黎唯哲半是强迫,却也半是难抑地著他无法逃避无法躲闪,只能将慌乱失措的视线,幽幽落进对方的眸光深。
那一刻,黎唯哲一向黑亮如曜石的眼睛,其中光华转,深邃如夜,更是令庄景玉,看得胆战心惊。
对著这一双,因为逐渐读懂真相,所以也逐渐变得沈静冰凉的眼睛,庄景玉忽然发现自己,全都失去了力气。他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无论真话,还是说谎。
一瞬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就从最初的情意绵绵,翻,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压抑无助,狼狈绝望。
“……你已经跟他们坦白过了。”
良久,寂静中忽然响起黎唯哲这一句,更加寂静的声音。虽然明明只是猜测,然而口气,却是笃定无疑。
这一下,庄景玉发现自己不仅仅只是咙发痛,而且更是连脑袋都忽然变沈变重──摇不起,也点不下去。
“可是他们不同意。”
黎唯哲将庄景玉的手足无措全收进眼底,只是权衡再三,却仍旧选择了一针见血,点破难堪。
庄景玉眼睁睁地看著黎唯哲面无表情地讲出这句话,只觉他有多失落,自己就有多难过。心痛如绞,恨不得冲回去跪倒在二姨二叔的面前,哪怕再重重磕上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响,或者在祠堂和父母的灵牌前满满跪上个三天三夜,也都没有关系──只要,他们可以接受黎唯哲,然後,原谅自己。
“我……我……黎、黎唯哲……”庄景玉被那一双黑亮人的眼睛给看得无可逃,只得著迎面,“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你知……我家一直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乡下人,没有那麽新……我叔姨他们,没办法那麽快就接受这种事情的……对他们来说,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