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感想。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李慕开口:“陛下自即位以来,对西伏子民恩如父子。年初时,陛下亦听说百濮王使者停留在西伏九数日,也颇为挂心。”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口袖口中拿出一张著金边的羊纸,“百濮离西伏虽不如我朝离西伏近,但虎视眈眈已久,为了西伏的安危,陛下的大军虽在安州待命,但在恒州,赵王的军队随时可驰援西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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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到赵王两字,脸色一变,随即冷笑:“赵王?赵王的军队只怕更攻陷不了百濮吧。何况,本使听说,赵王军队不受陛下节制。”
李慕微笑:“赵王军队只是帮西伏抵制百濮,无需攻陷,只待我朝廷大军压境解除西伏之围即可,这一点,以恒州军队的实力不难办到。说到节制──我陛下待赵王如兄弟,兄长对弟弟怎麽会节制,自是爱护有加。正如陛下视西伏为子民,西伏视我陛下为君父,赵王对陛下亦忠心可鉴。使者既从西伏来,不可能没有听说,赵王麾下的三大将军,皆是赵王求陛下委派而去的吧。”
这一顿利害分析,又明示暗示朝廷对西伏的警惕和监视,令得那使者气焰大消。李慕寥寥数语却恩威并施,这不卑不亢的态度,令张翎激赏不已。没想到朝廷也有这样的人;不过,又是赵王,那使者听到赵王之後显得十分忌讳,那赵王到底是何等人物,张翎倒好奇起来。
晚上,李慕安排了宴会,他代替皇帝东,宴请西伏的使者,但只有朝廷四品以上官员才出席。张翎只有爵位没有官职,自是回侯府。他折腾了一天,还真的累了。茉莉服侍他喝完药躺下时,他问:“赵王……赵王到底是什麽样的人?”
茉莉一愣,“侯爷怎麽会有此一问?”
“今天在朝觐会上,使者出言不逊,李大人告诫他们,赵王大军随时可兵至西伏。赵王有这麽厉害吗?”
茉莉听了,却冷然一笑,“他们倒是到现在也不肯放过赵王。恒州大军兵至西伏?只怕还未出兵,他们就会参赵王行领兵之权,意图不轨。”
张翎啊了一声,“他们?他们是谁?”
“还能是谁,就是侯爷口中的李大人。他们李家向来视赵王为眼中钉r"/>中刺,他们会让赵王带兵?梦呢。”
张翎没想到这麽复杂,在茉莉准备走时,一把抓住她的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看今天在朝堂上,李慕大人不像这种人啊。”
茉莉神色复杂,最终叹了口气,“侯爷,我一个女孩家也不懂朝中的事。当年姑洗g"/>变,虽说是李家立了大功,但若没有赵王的支援,陛下怎能登得大位。”说到这,她又将声音压得极低,“可是那之後,李家知了赵王的底细,对赵王诸多猜忌,甚至令赵王不得陛下召唤绝不许出封地一步,如有抗令便属谋反,各地可就地擒拿。过了这麽多年,李老爷子都死了,他们李家还对赵王不放松。”
张翎听到这里,想到另外一件事,陡然一惊,“那姐姐呢?他们知我们是赵王的人,那姐姐岂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