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能和你们这些孩子比吗？」

「行行！」萧草举手投降。每回说起未央，壑青眸底的自豪彷佛把未央外的所有人全看成渣一般。

不理会壑青，萧草无力地转向小拖油瓶嘱咐：「小师弟，一会儿可机灵点，有困难便喊大师兄，知吗？」

谁知小家伙却睁着双冰蓝的眼楮，木木：「我不愿拜师。」

萧草一下蹙起眉，不悦：「喂！怎还说这些？都给你找来当今武功最高的人了，你小子还不感激？记住，以後要练功就找这人，这人不怕累，陪你打上七七四十九天都行！」

这番话彻底揭出萧草脸上的疲惫，及他现下急於将某人脱手的原由。

但小家伙仍固执得像顽石般，定定：「我要拜你为师。」

萧草显然快生起气来，说话的声音大了不少：「啥？不行，老子还不想这麽年轻就被师父师父的喊！」

壑青见状一附局外人看戏的样，幸灾乐祸：「哈哈——萧草，看来这小子是把你当母**，认定你啦！」

萧草气绝，挂着黑圈的眼眶怨气奔腾：「放屁！说什麽母**！喂，小子，总之你来这璇玑g"/>，要嘛拜大长老为师，要嘛拜二长老为师，只能从二选一，你自个儿想想吧！」

小家伙想了想，似是终於愿意妥协，但说出来的却是：「那麽我拜你师父为师。」

萧草一愣，沉声：「唔，那更不行，掌门师父素来只收一名弟子，你已经来迟了，下回请早。」话刚说完，便见紫炀正由不远走来。

壑青一见来人，连忙好笑地向紫炀朝起手，朗声：「嗳，真是说人人到，紫炀，这儿有个小家伙说要你弟子！」

萧草抱起a"/>，深知紫炀不会轻易收徒，脸上还有些得意，可却见紫炀神色淡淡地比划着手，大意是：

行。

简洁的手势刚比完，紫炀便也不回地离去，徒留下令萧草错愕万分的背影。

「唔，不是吧师父！您不是不再收徒了吗？」萧草简直震惊得快掉下巴了！

本以为终於可以摆脱这小拖油瓶，可谁知这小家伙竟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师弟。

「哈哈——萧草，你师父这人说了算，你再问也一样！还不领着你小师弟跟上师父？」壑青难得见萧草失魂落的模样，心情大好，仍不忘继续落井下石。

萧草颓下双肩，疲惫地瞟了寒桑一眼，：「唉，算你小子够缠人！话先说在前，以後练功可是有固定时辰的，你小子得遵守，休再像先前那样没日没夜的打，知吗？」

得知能和萧草当师兄弟，寒桑平静无波的眸底彷佛微亮，紧抿的隐隐笑。

拾、馀生何度

一只白玉簪和一本无题诗册，是他这些年贴相伴之物。

岁月辗转，光几度，即使闭上眼，彷佛仍能听见韶华逝去的跫音。

有些人的面孔，就像是被水晕开的残旧画像，日复一日地模糊；有些人的笑貌，却像刀凿般深深刻在眼底、心底，永生难忘。

这些年他过得很平静，如同迟暮的老者，对诸事多能顺其自然地闲暇看待。许多人称其年岁尚轻，却能看开至此，实乃明君典范，定能带领国家平和安顺。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他想，只因一且皆与他无关。

摊开掌上的诗册，入眼的是十几年来不曾变过的纤秀墨迹。

「雨打新绿清风冷，十里平林陌上音。纵使不见当年人，浮生尽，与子共眠云。」